香港书展严歌苓:读书是补药是避难所
“读书和写书是最的,我们因此有一个独处的空间营养。”知名海外作家严歌苓昨天做客香港书展,开讲“从读书人到写书人”。身着条纹连衣裙的她无论走、坐下、都带着一股舞者气质。在她看来,读书不带功利、不会立竿见影,却如一种补药或一处安放自己的避难所。
“读书和写书是最的,我们因此有一个独处的空间营养。”知名海外作家严歌苓昨天做客香港书展,开讲“从读书人到写书人”。身着条纹连衣裙的她无论走、坐下、都带着一股舞者气质。在她看来,读书不带功利、不会立竿见影,却如一种补药或一处安放自己的避难所。
严歌苓出身于书香门第。在“四面为书”的家庭里,严歌苓四岁识字,有意识地养成阅读习惯。父亲引导严歌苓阅读鲁迅短篇,母亲要严歌苓看的是《白求恩的故事》,然而这些在还是孩子的严歌苓看来都没有趣。她线世纪浪漫主义诗人拜伦的代表作《唐璜》。“那本书有插图、有故事,我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她笑着说,“只有给了孩子玩具一样的书,孩子才能跟着感觉和兴趣阅读很多。”她说起自己当年读文学经典《红楼梦》,也是挑自己有兴趣的内容看。“像是宝玉黛玉别扭了就很好看,而那些什么的我就不爱看。”直到自己在美国教书《红楼梦》,她才第一次把这本巨作彻底读完。
12岁时,严歌苓成为一名跳红色芭蕾舞的文艺兵。那时,读书之于严歌苓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一次无意中,她和另外一位小女兵在一片桃林后的仓库中发现了很多小说,那些早已发霉的图书软得像抹布一样,却令两个女生眼前一亮、爱不释手。“那时的军裤很宽大,我们就把书绑在腿上偷偷带回去。”为了掩人耳目,严歌苓将这些“闲书”的封面撕掉,特意换上了《文选》的皮套,由此开始一段偷书之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接触了对她的一生有特别影响的《拜伦传》。她对因为暗恋的女生一句话而一生节食的“胖瘸子”(拜伦)十分敬佩。“那种铁一般的意志真的很鼓舞我。三十年我每天必须坐在写作台旁,这种内在的自律就是源于这本书。”《拜伦传》在严歌苓心中留下了这样一种:想实现的东西,一定会实现。这份来自读书的,令她去哥伦比亚艺术学院读书时,一天十四多个小时的阅读。
“我认为多读书的人是可以成为作家的。”从最初的模仿到慢慢沉淀自己的风格,读书让严歌苓开始了解作家如何从原始生活中取材。“好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但不是每个都值得去写。”严歌苓谈起自己写作素材的选择,透出一股特别的“固执”,“故事背后若没有超越故事的另一种意向,那我就不能动笔。”写《陆犯焉识》时,有两三次严歌苓深感这本书从头到尾都是败笔,根本写不下去。她向先生哭诉说“我怎么这么没有才华了,怎么写得这么臭。以前的状态都退化了吗?”
今年1月,严歌苓刚出版了一部《妈阁是座城》,为了写好这个故事,她自己跑去澳门花钱下赌、和赌徒聊天,赢了并不惊喜,输了也不失落。“我只是想熟悉赌博,不懂的话根本写不好赌徒。”严歌苓今年新出的另一部小说《老师好美》描述了高考生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的情感畸恋,这个故事其实准备了6年。
“我觉得从容地选择题材、从容地准备、从容地写作都常必要的创作状态。”目前正被五家出版社“追赶”的她表示,“由于影视和文学写作之间不断的关系,其实我的从容正在失去,所以我准备捍卫我文学写作的。”谈到自己大量的作品被改编为影视剧,严歌苓笑言在合作过的所有导演中,她最顺心默契的导演是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