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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类情感写真:比朋友深比情人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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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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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爱玲在小说中写道:“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那也只有轻轻地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这是在适当的时候遇到了适当的人。那么,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遇上一个与自己相契合的人,又该怎么办呢?是糊里糊涂卷进一场情感纠葛,还是拿出一智慧来处理这件事情?比朋友深一点,比情人浅一点,都市里的男女正在流行这样一种新距离。

  她是如此活泼开朗的女子,和那些刚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一样,最初,她也仍是带了点稍稍的拘谨和几分小心,在公司长长的楼道里走来走去。办公室里面有人伸出头来叫:“王雪,电话!”她应着,便开始急急地跑起来,长长的秀发在背上跳跃飘散着,带有一种扑面而来的不住的青春气息。

  他刚好跟在她后面,他看着她像小鹿一样轻盈地跃动,只是半秒钟的时间吧,她已经急急地冲进办公室,这半秒钟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地方轻轻地动了动。

  早晨上班的时间本来就紧促,更何况今天早晨孩子还闹了很长时间,本来说好了在家吃饭的,他非得闹着到外面去吃小馄饨,买来馄饨好好吃也行啊,又非得闹着回家去吃。了一早晨,大冬天的,额头上都有汗了。唉!妻子怎么就出差了呢?他边想边挤进单位的电梯,瞥一眼手表,好险,差点误了打卡!他出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刘震云写的那篇《一地鸡毛》,生活真是像鸡毛一样繁杂琐碎。

  王雪发现自己是信任他的。工作上的事情,她只要请教他,他肯定是会尽力帮她的。“我不帮你干,但我要你怎么干。”他常常这样对她说。信任便是在这样的言传身教之下,一点点培养起来。她不禁有点暗自庆幸这份幸运。而且,看上去他也是没有什么恶意的。空闲的时候,两个人还会在一块说一点某个名星的奇闻轶事:“哈哈,那个人,看到谁谁,就把老婆抛一边去了。”她听着他讲,也跟着笑,一点也不以为忤,本来嘛,这就是一个热爱家庭热爱老婆的人,他的确是很高很帅也很成熟老练,但她也并不打算一不小心,把自己卷进和另一个女人的竞争里面。那干吗呢?彼此的心知肚明,反倒使两个人的交往,多了点率性与洒脱;彼此之间的欣赏,又使两个人之间自有一份不可言说的默契和和谐。

  在办公室里面遇上这样一个人是好的,至少使冷冰冰的办公室,增添了几分人情味,不是吗?

  电话铃又响起来了,这么早的清晨。墙上的钟表,还没有指到七点半,在济南,一般少有人这么早打来电话。

  他开始在电话里面笑,然后又开始对她讲述他最近搞的一项试验。“这个实验很麻烦,我做了好几遍才终于搞出了点眉目,我准备带着这个,去参加年会呢。”

  “我……”她开始给他讲她最近正在搞的一个建筑设计。济南的楼最近已经又建起来很多了,她为了给这幢楼设计一个新的落地窗形状,可是颇费了一番脑筋。

  “唔。”他在那边答应着。于是电话这边的她,不禁便有点奇怪,他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惊不慌的呢?似乎不论她做出什么成绩来,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但细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似乎认定了,他会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干出点出色事情的人。

  这个时候,她便不再说话。去干什么呢?到那个与自己相距千里遥远的城市?西安是适合他的城市,他可以在那里地搞科研;而她呢,她去做什么?辞掉这份在济南的正式的设计工作,然后到西安四处打工?然后,再为了某一个具体的生活的困难,一次次张口向他求援?她还是珍视自己的,还有一点隐隐的心。毕竟,在济南,生活是掌握在她手里面。

  就这样通通电话也是好的,享受着他的关怀与欣赏,然后,让这个小弟弟放手走自己的。

  那是2001年的国庆节,晚上回家已经快9点了,脑子里被课本塞得鼓鼓囊囊,头大。想想自己也好久没去聊天室一下了,就选个人多的“屋”扎了进去。好几个人热情地打招呼,不是“心跳男孩”就是“好男人38”之类的,只有“流沙河的眼泪”这个名字还挺讨人喜欢,就是他啦。

  具体的聊天内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们聊得很愉快,消除了我不少疲劳感。他问我有没有见过网友,明天有没有时间。因为他想见这号称“最后一只恐龙”的人。

  第二天,信箱里有他发来的E—mail,我发现他是一个快乐向上的人,甚至感染到我。

  第三天,老师下课晚了,我急急忙忙爬上网去的时候已经九点过半了。但是,他还在。

  我说,我讨厌为聊天泡在网吧里的男人。他说,是因为家里机器坏了,才来收E—mail,放假才有时间聊聊。

  还没说几句线点了。临走他说:“今天你来晚了,罚你写一封长信给我,明天我的机器就可以了,明天我在家给你回信,晚上再见了。”我想现在我那封长信还静静地躺在他的信箱里吧,因为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只有我信箱里他曾发给我的那3封短信,才让人觉得这故事不是昨晚的一个梦。我不想拨通他的手机号码,如果他根本忘记了看我的长信,也许我会很难过。我宁愿相信,他的信箱坏了,或者出差去了,或者丢失了我惟一留给他的E—mail地址。

  3个月前我认识了他,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我对他的牵挂不是爱情,也谈不上友情,只是希望这个曾经给我忙碌的生活里带来快乐色彩的人,的确平安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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