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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主义文学的“在地化”进程——写在刘以鬯先生百岁诞辰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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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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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主义文学在中国的与发展,经历了曲折的过程。可以说,刘以鬯当年在这片“文化沙漠”里播下的种子,历经几代文人的坚守与传承,终于结出累累硕果,蓬勃发展起来。

  现代主义文学在中国的与发展,经历了曲折的过程。上世纪初,鲁迅从法国象征主义那里汲取养分,写出《野草》;二三十年代,以施蛰存为代表的上海新感觉派对弗洛伊德推崇备至,开创了中国现代心理分析小说。其后现代主义渐渐被边缘化,40年代部分文人南迁,把现代主义的一波余脉带到,并向和新马地区蔓延。现代主义文学在的移植和生根,“现代主义文学之父”刘以鬯功不可没。

  刘以鬯完好继承了五四新文学传统,率先引介现代主义文学,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商业化气息浓厚的,刘氏逆潮流而上,严肃文学创作,为文坛哺育了一大批作家,形成如今丰富多样的格局。通过刘以鬯的文学生涯,或可窥见上世纪50年代以来现代主义文学在的“在地化”实践,经历了一个“由内向外”的过程。其中“内在性”主要体现在对传统反思,而后期由“内”到“外”的转型,则反映出刘氏将文学创作与现实一步步融合的努力。

  刘以鬯原名刘同绎,1918年出生于上海,30年代就读于大学。根据刘以鬯,他上学期间以阅读英文书籍为主,莎士比亚、狄更斯、乔伊斯的作品均能熟读成诵;闲暇时也阅读了《西风》一类“译述西洋精华、介绍欧美人生社会”的通俗刊物,熟悉了当时流行的文体风格。18岁在书店里看到一本英文版的俄文小说,受开始文学创作,写成作《的安娜·芙洛斯基》。抗战爆发后,刘以鬯离沪赴渝,报人生活。1945年发表长篇小说《露薏莎》,作品以抗战时期白俄舞女和地下工作者之间的爱情故事为主线,呈现了上海、舞厅和霞飞的街景,结构和语言初步显露“断片式”风格,从中可见新感觉派作家穆时英《上海狐步舞》的影子。

  抗战胜利后,刘以鬯回到上海,创办“怀正文化社”,以“推进社会文化之职志,经常甄选有价值的译述著作,供应读书界之需要”。移居后,刘以鬯曾一度想在延续“怀正文化社”的出版传统,却未能如愿。

  自抗战开始,陆续有文学、文化界人士南下。40年代末,不少左翼作家北上返回内地,部分人士选择留港定居,在此期间还有大量新移民涌入。后者初来乍到,对本土文化仍处于熟悉和观察的阶段。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的“空隙期”,文坛几乎处于真空状态。以刘以鬯为代表的第二批南来作家,面对全新生活,以及与内地日渐隔离的现实,无疑会产生“现在”与“过去/故土”之间的断裂感。刘以鬯借文学抒发怀乡之幽思,并反思新下的创作。

  对于受文学和五四新文学传统影响的南来文人而言,如何在这片“沙漠”中耕种出绿洲,成为一大要务。刘以鬯力图延续上海的办报风格,于1951年在复刊《西点》。《西点》在保持上海特色的同时,也随市场做出调整。它不是一本纯文学刊物,而是主要负责“介绍文化,国际知识”,内容多为从国外上摘译的短文。该有一半篇幅用来刊登短篇创作,还有侧重文学改编角度的电影评论,以及南来作家和本土作家的现代诗,既考虑到通俗的市民趣味,又在商业市场的夹缝中为严肃文学留下了之地。

  到了1952年,由于刘以鬯纯文学的办报理想与《时报》的编辑存在较大分歧,他选择离开,赴新加坡任《益世报》总编。及至1957年返港,出任《时报·浅水湾》副刊编辑,刘以鬯才算真正建立了现代主义文学的阵地。这一次,他“来了一个大革新,不登消闲文字,只登严肃文艺作品,将该刊物办成高水准的纯文艺副刊”。《浅水湾》以刊登现代英美小说为主,大力介绍心理小说和意识流的相关理论,对乔伊斯、伍尔夫、普鲁斯特和福克纳等现代派作家甚是推崇。同时,身为小说家的刘以鬯也开始大量运用现代派实验技法,对心理叙事的“内在性”进行呈现:一是对文学传统的继承和反思(现代主义写作技法,以及五四新文学传统),二是对历史传奇故事的现代化演绎。

  刘以鬯的实验性小说中,最具特色的莫过于对意识流和心理叙事手法的借鉴,而他的代表作、被誉为“华文世界第一部意识流小说”的《酒徒》,正是这一手法的集中体现。刘以鬯曾在《酒徒》的序言中谈到,19世纪现实主义小说的写作技法乃“自根至叶”,以现代人的眼光看来,只能触及现实的表面,“不但缺乏深度,抑且极不科学”。而他则希望“运用横截面的方法去探求个灵的飘忽、心里的幻变并捕捉思想的意象”,来“真切地、完全地、确实地表现当下的社会以及时代”。这段文字,或许可以作为刘氏选择意识流手法的创作宣言。

  《酒徒》以第一人称讲述了南来文人在纯文学创作理想时面临的困境,尤其是看到高度商业化的文学市场,“我”的内心与外部世界不断交战,最终选择,为了生计不得不写一些迎合市场、吸引眼球的小说。在写作技法上,刘以鬯对乔伊斯格外欣赏,在作品中熟练运用意识流和象征主义,以断片式的句子、诗化的语言来描绘酒徒在状态下看到的的世界,表现出一个怀揣纯文学梦想的知识面对商品化大潮时的彷徨心理。小说中屡次出现无标点的段落,记录主人公醉酒时的狂言呓语,显然是受了《尤利西斯》的影响。句式以短句为主,通过排比、复沓、重复与矛盾修饰法,营造出跳跃而朦胧的美感。同时,刘氏还大量使用意象,用形容词与名词的罕见搭配,达到“陌生化”效果,让读者进入酒徒亦真亦幻、半梦半醒的世界。刘氏在继承现代派写作技法的同时,也融入自己的创新,最为典型的是使用了中文化皆有的意象,形成特殊美感,如:“潘金莲最喜欢斜雨叩窗。一条线。十条线。一百条线。一千条线。一万条线。疯狂的汗珠正在怀念遥远的白雪。米罗将双重画在你的心上。岳飞背上的四个字。”这种合璧的美学观,在刘氏的“故事新编”系列中,得到延续和传承。

  为表现意识流的混乱与无序,刘以鬯还使用电影蒙太奇手法,在现实情景与、回忆和感觉世界之间进行切换。比如第四章描写三四十年代有关战争的创伤记忆与五六十年代的现实情境叠加给主人公带来的痛苦,以“轮子不停地转”来连接、饿殍遍野的哀怆景象。前后排列的无序,显示出作为离散文人的酒徒(或作者)在回忆这段历史时的无力和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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