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李健和她的对谈才发现自己是文盲
近期,小编看了文艺男神李健和盛可以两位老师的对谈,他们谈到了读书、音乐......听上去很简单,但是看了这个视频,小编觉得自己是个文盲......
盛可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你现在,就是你到以后,或者说你成长以后,有那么多书之后你才不断地去阅读。还有一个就是,你理解的可能是说音乐也必须从文学、哲学、的土壤当中来。我也意识到,那天我们在聊天,你在读【黑塞】的【《悉达多》】,这本书恰恰也是跟佛教有很深的关系。
李健:其实我更想了解的倒不是教,想看一个人真正地把心理历程写得特别清楚的,就像那天我们说,余华说【福克纳】是他的老师,他如何心理描写,但其实黑塞那种描写,他不是通过外物的反衬、变化来描写内心,他直接写心理,这种直接写心理的时候通常会让人不信服,但黑塞写的,你觉得很顺理成章,你感觉那些独白好像就来自作者本人,或者说那个声音是你非常信服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书,我后来发现我家有两个不同的版本,多年前就有。多年前我是不太可能有耐心看这样的书的,因为我们小时候,这要讲到读书的历史,更多的主要是趣味性,小时候一定是看有意思(的书),无论是童话也好,或者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武侠或者是【琼瑶】之类的,都是从大的一个风潮:有趣,再看起的。
余华苏童黑塞福克纳 琼瑶普鲁斯特卡夫卡马尔克斯胡安·鲁尔福辛波斯卡聂鲁达惠特曼安徒生艾伦·金斯堡凯鲁亚克格非毛姆村上春树布罗茨基博尔赫斯高尔基奥斯特洛夫斯基高莽阿赫玛托娃茨维塔耶娃帕斯捷尔纳克里尔克尼采叔本华苏珊·桑塔格巴尔扎克苏曼殊南怀瑾松尾芭蕉马悦然李修文汪国真李叔同木心卡佛海明威北野武Sting Nirvana Guns N Roses Oasis李盛Bob Dylan科恩Janis Joplin埙伯格斯特拉·文斯基亨德尔莫扎特萨蒂德彪西约翰·凯奇......
盛可以自称是我的徒弟,可是在某些方面她是我的师傅。哪些方面呢?你们读完她的书就知道了。
盛可以几乎是凶猛地扑向事物的本质,在这个动作中,她省略了一切华丽的、细致的、表现性的因素,省略了一切使事物变得柔软的因素,更直接地、不抱任何幻想地呈现了我们混乱的经验和的灵魂。
这些大咖对于她的评价,真是相当高啊。她是当代小说家。著有长篇小说《北妹》《颂》《死亡赋格》《生长》等多部作品。作品语言风格独特,热衷声音实验,以敏锐观察和书写著称。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大”“中国女性文学”“未来文学大家TOP20”等多种文学项。作品被译成英、德、韩、日、荷兰等多种文字出版发行,入围英仕曼亚洲国际文学。
两性问题,是她写作以来一直在关注探讨的主题,加之作者而又富有个性的语言,的书写,字里行间流露出的蓬勃生命力,让我们看到生活本身,看到人性的至深处。
今天推荐的这本书叫做《私人岛屿》,是她的短篇小说集,精选八篇关于爱与、平凡生活与卑琐人性的故事,照见我们生活内部的裂缝,直击孤独游荡的灵魂。
那天早晨,我刚睁开眼睛,就被几个人弄走了。闻不出是哪条道上混的人。他们用硬家伙顶住我的后背,麻利地将我塞进了面包车,把我眼睛蒙了,我老实点。上没人说话,只有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三四十分钟以后,我被牵进了这个暗间。
我能猜到一点来头。前不久,趁着雾气不散,动植物们都发蔫的时候,我与伙计们“做”了一件大“生意”。他们用战利品回家孝敬爹妈,我只有到老妈的坟上烧纸钱。不知道老爹埋在什么地方,曾经问过田甲,她说老爹的骨灰撒进了资江河,流到海里去了。田甲的话信不得。我没见过海,把海想成茫茫的黑夜,在海里安身,算不错的归宿。
像我这种不良少年,在社会上混了些年头,经历比同龄人复杂,不必同情,要歧视也随你的便。的人,有事没事便拎我过去问东问西,我对那儿的比自己的身体还熟悉。与他们合作的次数多了,配合起来,很顺他们的意。不过,他们见到我也烦,我对他们那一套也没什么期待了。
听听这些无聊的话:叫什么名字,住哪个片区,多大岁数,有什么前科,等等,都是些明知故问的东西。除了年龄数字的变化外,我的回答都是一样,包括语气,正确得令他们频频点头。在这些问题上,吃了不诚实的亏,那才叫蠢货,想混得溜一点,只有遇上比你更蠢的人。
坦白说,没有比问话更令人犯困的了。条件反射,我一进就哈欠连天。当然,不排除单调的缘故。就那么点空间,还塞了四条腿的静物,两条腿的动物,搜刮算一下,就是一张桌子、三把椅子、他们和我,外加吊在桌子中间的灯泡一个,黑垢旧茶杯两只——那是他们用的。
如果说漏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地上的,满屋子游荡的烟雾。他们的眼珠子像夜里觅食的老鼠,除敏捷以外,还不知疲倦。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我会绞手指、挠痒、抠鼻孔……后来戒了,老实得像一截木桩。配合一些温顺、与少年的天真,甚至表现出与信赖。
这样一来,我便有在灰墙上找乐子的余地,玩玩自己的影子了。不过,一旦被发现,他们就把灯泡弄得。他们的动作是善意的,我偶尔会对撒谎感到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敌人,只是游戏伙伴。眼下这间暗室,比更单调。局面差不多。有一把椅子,看上去该我坐,我坐了上去。房间里除了墙壁,没什么看头。地上没有。也没人喝水。有时连喝水的嘴都会消失半天,把我晾在屋子里。
屋子里的灯,要么不亮,亮起来就白花花的,就像夜里的汽车迎面开过来。我差点没扛住。是年龄帮了我。他们可能意识到,几个大男人一个少年,本身就欠体面,如果还用点什么手段,就更了。
他们留下两个人对付我。一个长条,一个短促,像被随手捏出来的模型。他们自己倒不觉得,慎重地移动各自的身体,像对待小心轻放的易碎品那样,安放在适当的。他们不慌不忙,像掌握了不少。这种场面我见多了,小时候跟父亲读孙子兵法,知道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便装迷糊,不合作,也不抵抗。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们。胖的那个看起来蛮舒服的,他有一具营养不错、自己的身体,肤色很白,脸上安了一只慈祥的大鼻子,鼻孔大得像欢迎参观的博物馆,鼻毛一点也不乱,可能是里面通风效果好,也没有擅自跑到鼻孔外面来。
与大鼻子相比,瘦的那个身体像被砍掉了一半,暗黑的脸上,有一种巨大的责任感,也像是在强烈思念那被砍掉的另一半身体。我很快发现他的习惯,他隔一阵便两肘夹腰耸一下,很流畅。他把我弄神经质了,每次当他耸完,我就要等待他下一次的动作,根本无法集中。
我私下叫他竹笋。他瘦得像竹子,又那么喜欢耸。益阳话里面“笋”和“耸”的发音相同。值得一提的是,大鼻子和竹笋,似乎是受过专门的组合训练,配合起来出奇的默契与谐调,一静一动,一唱一和,活像双剑合璧的武林高手。
大鼻子埋头看材料。竹笋那张责任感很强的脸,顽强地正对着我。我只有研究“博物馆”的屋顶。它谈不上好看,造型很普通,表面比较干净,没有痣,也不像我长那么多粉刺,只是略微偏红。大鼻子像大象吸足水那样仰起头来,熄了灯的“博物馆”里两团漆黑。他用怀疑的口吻,对我一系列的真实情况提出了疑问,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到我的材料。
大鼻子侧脸瞟我,说:“田由是你的真名?”我说是我的老爹取的。大鼻子一听,好像要笑起来。竹笋掉转笔头敲敲桌面,我放严肃一点。大鼻子继续我的年龄,他认为我应该有十岁。我说我真的是十六岁,没爹没妈的孩子,容易显老,这很正常,可惜不能把我老妈从棺材里揪起来做证。
我故意露出那种死了老妈的难过相,心里想,真没意思,老妈叫什么名字,跟你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