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读书 千金不换:围观文学中的那些马(三)
布封把驯化马匹称为“人类所曾做到的最高贵的征服”,并总结了马的多种美德:无畏的,驯良勇毅,舍己从人。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马的释义为:马者,怒也,武也。马与人的关系在中外文学中不胜枚举。风一样奔驰的马,承载了人类对于浪漫不羁和忠诚不弃的双重向往。和责任,这是人和马需要承担的共同命运,也是文学的主题。
切·格瓦拉在告别父母的信中写道:我的脚跟再次碰到罗西南特的肋骨,我挽着盾牌,重上征途。罗西南特是一匹马的名字,风车骑士堂吉诃德的座驾。格瓦拉的选择正是一次基于和责任的出走。
所有关于马的小说,描写的内容都不外乎马与人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英国是现代马业和马文化的发源地,马术是大英帝国荣光的集中体现,也是贵族范儿的最佳样板。英国文学中的马是一个重要的题材,绵延数世纪经久不衰。譬如通过改编电影为熟知的小说《马语者》(尼古拉斯·埃文斯Nicholas Evans 1995),就是其中翘楚。埃文斯是写马的高手,他的第五部小说《勇敢者》也是以马人关系为题材,着重点在父子情。另一部被斯皮尔伯格改编成电影的著名小说,是史麦克·莫波格(Michael Morpurgo)创作于1982年的《战马》。而安娜·塞维尔(Anna Sewell)的心血之作《黑美人(黑骏马)》更是的描写动物最成功的小说,成为流行百年的经典佳作。
以上提及的是以马为主要写作对象的作品,其他涉及马的文本也名篇迭出。其中,D·H·劳伦斯对马的写作颇具代表意义。劳伦斯把马作为男性意识的象征。在《关于无意识的随想》一文中他曾经解释“奔马”的寓意,认为奔马的活动是“具有强烈肉感的男性活动”的意象,意味着对男性意志、和的认可。《虹》的终篇,厄休拉面对着奔腾的马群,体会着的力量和两性的冲突。
“奔跑的马蹄声像雷鸣一样着她。那的沉重感又压上了她的心头,似乎一直要让她趋于。”劳伦斯还写到,“一切坚强的巨大的力量都存在于这个马群的巨大的身体之中。”
英国文学视野之外,俄罗斯文学中也有不朽的关于马的著作,首屈一指的当然是巴别尔的《骑兵军》。马背上的红色哥萨克骑兵和他们的顿河马,都是人类文学史上最鲜明的形象。
当代美国小说四大天王之一,生态文学代表作家科马克·麦卡锡(CormacMcCarthy)卖得最好的作品叫做《天下骏马All the Pretty Horses 1992》(现在估计已经被《老无所依》超过了),以一匹母马作为载体,凝聚了作者对人和自然关系的复杂思考。
中国现代小说中以马为名的篇目不算太多,张承志的《黑骏马》是影响最大的一部。写于张承志寻找家园的“蒙古时期”,后来他将寻找的目光投向了哲合忍耶和西海固,并得到了最终的归宿。苏童的短篇小说《祭奠红马》以红马的意象讲述命运的注定和不可知,其他可见范围内的写马作品,一眼望去皆尔尔,不说也罢。
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不少名马脱颖而出,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中有的却有其马,有的却系纯属虚构。
名字有两个版本,大概都是后人附会的。经常以整体形象出现在汉魏以后的文学作品中,徐悲鸿的《八骏图》画的就是它们。
唐太李世民征战四方时所骑的六匹战马,分别名为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太遗命将六骏刻石,随侍昭陵。现今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