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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性启蒙全靠这些一本正经的文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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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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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文学作品中的两性描写已经不再止步于“拉灯”,大内容放开以后,文豪司机们常有赤鸡的惊人之作出世。现如今,性描写于文学作品已经不是什么特别“禁忌”的事了,不如说,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一本完全没有性描写的文学作品……

  但文学文本本身是有好坏的,糟糕的文本里的性描写只会让人觉得油腻、滥情,但好的文本中的性描写却能与作品中其他段落自洽,营造出独一无二的故事语境,读者随角色的思绪起伏,想他们之所想,感他们之所感。虽说一部《红楼梦》,家看见《易》,家看见淫,但说到底一本书能够让你又哭又笑还是哭笑不得,文本本身还常重要的……

  虽然已经早已过了在边书摊看到描写就面红耳赤的年纪,但是看到那些通篇没有一个和谐词汇,但仍能钩得神荡漾的经典名著,还是忍不住新潮澎湃。可以说,一本文学作品的性描写气质,约等于这本书的整体气质,也正是从这个小小的切面中,我们得窥作家们深邃的内心世界。

  很多人知道《查特莱夫人的情人》是本“小黄书”,但是他们不知道里面除了直接的性描写,还有非常多关于性的讨论:

  不过是谈话的一种形式,不过谈话是把字句说出来,而却是把各项做出来罢了。我觉得这是很对的。我以为我们既可以和女子们交换时好时坏的意见。也尽可以和她们交换性欲的感觉和情绪。可以说是男女间的正常的谈话,谈起来也会是索然无味的。

  轻蔑床第间事,却又做它。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他说,甜的要,苦的也要,这一次是有点苦的。

  喜欢在男女主人公翻滚间一本正经加以议论的除了劳伦斯,还有日本的“情爱小说大师”渡边淳一。渡边早年学医出生,最开始写的都是医学小说,后来投向情爱小说:

  男人和女人干的那事,所有人都大同小异。从身体构造,到牡侵入牝的身体,直至被包裹在花瓣之中,一泻而出的全过程差不多都是一个模式。

  他双手紧紧抱着冬香上身,尽量使自己的腰部降低,然后,从后往前、从下往上地朝着被枕头高高垫起的那可爱之所冲击。

  在匀速地重复这个动作的过程中,女人的器官会衔接得越来越紧密,逐渐燃烧起来。

  她坦然大胆的赤身地出现在舞台上,对自己的的无比威力确信无疑。她裹着一身薄纱,她那圆圆的肩膀,高耸的乳房,像喷嘴一样挺直的粉红色的奶头,极其肉感并不停摆动的宽大臀部,肥胖的金发女郎的大腿,以及全部身体,在那轻盈的白得像泡沫的料子下面都能让人想象出来,看得清清楚楚,她犹如正从波涛中显露出来,除头发外,没有任何东西身体。

  此刻,每个人都接受了娜娜。从她身上发出的一股春情,如同从发情期的动物身上发出来似的,总是在不断地扩散着,了大厅。在这时,她的每个微小的动作都使人们能燃起欲火,连她的小指头的动作都能引起人们的。一些人弓着背,背在颤动着,好像有若干看不见的琴弓在肌肉上抽动,长在他们颈后的细发,好象被不知从哪个女人嘴里吹出来的温暖而飘忽的气息吹得微微飘动。

  一只蜥蜴从墙缝里爬了进来,走走停停地经过房中间的地面。忽然它受到惊动,飞快地出去,消失在门口的阳光里。这时陈清扬的呻吟就像泛滥的洪水,在屋里漫延。我为此所惊,伏下身不动。可是她说,快,混蛋。还拧我的腿。等我“快”了以后,阵阵震颤就像从地心传来。

  余华平时的文风可能没有王小波那么幽默,但《兄弟》中有一段借李光头和宋钢这俩小孩的视角写继父母的性事,令人好笑:

  李光头悄悄告诉宋钢: “他们正在床上吃……” 李光头换到第二条门缝时,看到宋凡平的身体压在的身体,双手抱着的腰,他悄悄说: “他们正抱着吃……”

  第门缝里让李光头看到了他们一上一下两张脸,看到宋凡平和正在狂热地亲嘴,李光头先是咯咯笑了两声,这样的情景让他觉得十分滑稽,接下去他看的心醉神迷了。站在身后的宋钢几次伸手推他,他都不知道。宋钢一次次悄声问他: “喂,喂,他们正在怎么吃?” 李光头看得兴致勃勃,他回头神秘地说:“他们没吃奶糖,他们在吃嘴巴。” 宋钢不明白,他神秘地问:“吃谁的嘴巴?” 李光头继续神秘地说:“你爸吃我妈的,我妈吃你爸的。” 宋钢吓了一跳,他以为宋凡平和向两头野兽一样在里屋互相吃着。

  黑娃搂住她的光滑细腻的腰身的时候,几乎晕眩了。他现在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急切地要重新品尝她的舌头。她却吝啬起来,咬紧的牙齿只露出一丁点舌尖,使他的舌头只能触接而无法咂吮,使他情急起来。她拽着他在里朝炕边移动。

  唐宛儿这么想着,手早在下面摸搓开来,一时不能自己,唤声“庄哥!”便颤舌呻吟,娇语呢喃,于凉床上翻腾跃动如条虫子。不一会儿,妇人只觉得身下一热,忍不住将食指幻做了庄之蝶的东西插进去,在体内来回勾抹。

  待凉床咯咯吱吱一寸寸挪移着靠着了梨树,一时里眯眼看起枝桠上空的月亮,不觉幻想了那是庄之蝶的脸面,就吐闪着舌头,要把一双腿往庄之蝶身上去搭,于是也就蹬在了树干上。一挺一挺身子,梨树就哗哗把月亮摇乱,直到最后猛地蹬去,安静了,三片四片梨树叶子却就划着斜圈儿一飘一飘下来,盖在妇人身上。

  劳伦斯在《与》中说过:“不是艺术上的性或性刺激,甚至也不是站在艺术家的立场上引起或激起性情感的有意目的,怀着性的情感在他们并没有错,只要他们是诚实坦率而不是、或羞羞答答就行。”

  少年时这些文学中性描写给我们带来的,除了面红耳赤想入非非以外,大概还有青春期时面对身体的坦然。文字里那些饱满张扬的,是我们面对世界最初的羞怯。它们也让我们意识到,爱远比性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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