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德刚 开着全国最大的情趣用品店(组图)
很多70后、80后都看过天涯论坛上一个著名的帖子—《情趣店里那些事儿》,这个帖子发表于2008年,楼主讲述了自己开情趣用品店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顾客,有内心羞涩紧张充淡定的,有观念对于这些东东很接受的,有根本不打算用只是来猎奇的,还有本着来的。
这位发帖的楼主,就是“春叔”蔺德刚,用品店“春水堂”创始人。对于这个略带争议的人物,本报记者近日对他进行了采访,听他谈论这门特别的生意。
千万不要以为开情趣用品店的,就是城中村窝在粉色灯光的小店里宰顾客的猥琐大叔,人家“春叔”经营的“春水堂”可是情趣用品连锁企业。“春水堂”创建于2003年,目前是全国最大的情趣用品营销企业,“春叔”本人毕业于南开大学,不仅经商,还写过N本讲述性文化的书作。
“春水堂”这个名字的来由很有诗意,“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春水堂”的宣传语也说得上正能量—“情趣百变,真爱”。这都说明,“春水堂”是从一个很的立意去经营情趣用品的。不过,在刚刚起步时,“春叔”还是经历过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有几件事他至今记忆犹新:一是2003年,他当时的女朋友告诉他,她的几个闺蜜私下聊天时,一提到他是卖性用品的,都会偷偷笑好久;二是收废品的老大爷到他的办公室收纸箱,看到满屋的陈列品,临出门时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年轻人,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个?”三是有一次朋友,碰到一位南开校友,得知他做用品生意后,激动地说:“以后别说你是南开毕业的。”
蔺德刚呆在店里时,也会有不少“奇遇”。橱窗里摆俩漂亮模特,还天天更换的情趣内衣。有些人过时,表情一本正经,眼睛却在斜视,如果此时刚好有人过来,还会嘴里嘟囔着两句。还有更一本正经的人,甚至操起自家电话,给工商局举报一下。当然,也有不少男人,趁傍晚人少,悄然溜进店里看看。而老大妈们的态度要比老大爷们坦然和放松得多,她们有时甚至会领着小孙子小孙女跑到店里,“看一圈,或明白或不明白地走了”。
在这个时候,蔺德刚觉得“大家还是首先把情趣用品和‘不洁’联系在一起了。”尽管蔺德刚一再大家用正确的目光看待性,希望能够“更大程度上影响人的生活方式”,但得到的反馈并不理想。2005年,“春水堂”向市残疾人公益事业促进会捐赠了30万元的情趣用品,并特邀性学专家给残疾人进行了一堂“性和谐知识”。但是那次捐赠,几乎每个工作人员都在以微笑或者沉默尽力避开“性用品”的称谓。尽管这次活动被市残疾人公益事业促进会列作了2005年度工作汇报中的十大事件之一。更神奇的经历是,当“春水堂”第一次联系某建筑工地,要向农民工捐赠情趣用品时,对方回答:“你让民工每人弄一个这东西半夜,第二天谁还有劲干活呀?”
但是10年之后的今天,蔺德刚认为,大家的观念变化“蛮大的”。他认为大家对于社会上种种不同的两性关系,更容易接受了:“大家对多元化的两性关系的包容度,显著提高,和10年前是完全不一样了。我认为背后的根源是,人们对性本身的态度,比如说过去的情结呀,贞操观念啊,由一个很窄的包容度,变得很宽。我们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同志、拉拉都在出柜,为什么?因为现在的社会能够接受他们了,放在10年前,还是会超有压力的。”
除了对同性关系的接纳,大家对于“性”情趣的接纳度也改变了。“以前大部分的顾客是单身,他买情趣用品是用来解决自己的需求,作为缺乏伴侣的替代品,很少人会在夫妻之间和男女朋友之间使用。而现在,主要用户群是情侣之间,小两口之间。因为情趣用品本身的角色在发生变化,过去它是伴侣替代品,现在则为了将两性之间的性生活建设得更好,更加有过程、有情趣。它从过去的雪中送炭,变成了现在的锦上添花。过去很少有夫妻会去重视婚内性生活的建设,夫妻之间也避讳谈这个东西,而现在,性对于夫妻来说,已经成为一个可以去谈,可以去建设得更美好的东西,这是一种进步。”
对于用品的接受程度,真实的数据可能和大家想象的略有不同。某家全球用品领先企业于2014年8月在深圳做过一次颇具规模的线下现场采访,收集了大约10000人的意见。在这次调查中,关于用品市场,绝大多数人都略有了解,比例达到64%,而使用过,或者想要试试用品的人群,超过了75%,这也很好地解释了近年来中国用品愈来愈火的事实。就购买渠道来看,出于隐私和面子缘故,人们最喜欢选择的还是网购,占比43%,实体购买的占将近20%,与此同时,依然有三成的人群没有购买过用品。就全球用品市场来看,用品购买率往往可以达到80%以上,因此中国用品购买行为依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数据显示,超过85%的都能接受用品,80%的人对用品持肯定态度,认为确实能起到增加愉悦度和助情的作用。如此明朗化的数据,再一次佐证了用品市场开阔的前景。
随着用品行业越来越和引人注目,对用品广告的接受度也表现出极大的宽容,88%的人都能接受场合出现用品广告,但是尺度要合理。同时,对目前的性教育普及状况不太满意,65%的人都认为我国性知识教育依然薄弱,亟待提升。这也从侧面展现出对性健康的关注,这样的关注自然是好的,对于提升国民性文化和个人性品质都有极大的好处。
苍井空在中国的称谓,基本上是“苍老师”。有苍井空出现的活动,就连明星都黯然无光,大家看着从前只出现在梦里的,近乎疯狂。所以,她在中国做代言、当演员,甚至开创了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混得风生水起。
苍井空受欢迎是和她自己本身的素质分不开的,她的身材脸蛋自不必说,且“身手矫健”,会写毛笔字,还能说简单中文。更重要的是,她温柔娇憨。她曾在微博上写道:“见过很多类型的男人后,最终觉得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单纯,即便年纪大了也还是像小孩子的感觉。如果一个男的总是让女友感到他的成熟,那么我想这个女人可能没有走进他的内心”。能有这一点理解,在男中,她就无愧的称号,至少比大多数号称“喜欢成熟稳重男人”的女孩子强很多。
但是,除了这些,苍井空的走红还有另外一些社会原因。苍井空以前最主要的表演场地,是在网络,然后依靠网络人气,才到现实中捞金。大多数人认识她,都是通过网络,而大多数人与她拉近距离的方式,也是靠网络。苍井空的走红背后,藏着网络狂欢。譬如说,人们常称她为“德艺双馨的苍井空老师”,就包含着网民对传统性观念的叛逆。某种程度上,“苍井空”三个字,甚至成为接头暗号,人们凭着这暗号,挤眉弄眼、一脸坏笑,来表示自己不同于主流的观念。
简而言之,苍井空的走红,是因为很多人的态度—对痛苦的性现实、未遂的性愿望以及被制约的性渴望要求补偿的态度。也许,当“性”真正不再压抑的时候,当需要被补偿的心理填平的时候,苍井空会悄然淡出,从“”变为“邻家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