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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科资源奇缺:千名儿童分不到半个医生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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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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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千名儿童分不到半个儿科医生和一张床位,大多数基层医疗机构医生未受过儿科系统培训……儿童是家庭和社会的“掌中宝”,可儿科却成为医疗体系的“边角料”。

  “‘小儿科’医疗服务关系到新一代健康,马虎不得。”“六一”节前夕,多位专家向社会呼吁,政府应该增加儿童医疗资源,建立多层次的儿童医疗救治体系。

  一个专家号炒到5000元

  5月的一天晚上陈女士抱着儿子来到武汉同济医院儿科急诊看咳嗽,结果等了3个多小时。

  挂号大厅熙熙攘攘、输液大厅吊瓶林立、住院部过道成病房……这是许多儿童医院的景象。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儿科主任姜玉武说,患儿扎堆不仅浪费医疗资源,而且还容易交叉感染。

  由于“小儿科”资源短缺,众多患儿的选择面临两难:一是涌进城市大医院、专科医院。统计显示,北京儿童医院、首都儿研所两家专科医院2012年门急诊人数和出院人数分别占全市儿科就诊量的47%和51%,其中七成是外地患儿。医生人均日门急诊量五六十人次,冬春就诊高峰更是达到上百人。

  二是奔着大专家。姜玉武是诊治小儿癫痫的知名专家,他的号被号贩子最高炒到5000元。

  “这种状况值得担忧,是一种畸形。患儿需要就近找到看病的医生。”姜玉武估算,门诊中一半患儿不一定要找他看,“每个人的精力有限,看了普通发烧,就少了时间看疑难杂症。”

  “现在都一个孩子,不敢有任何闪失,再说谁知道发烧是普通感冒还是别的病呢。”北京刘女士说,北京儿童医院挂号难,她常带孩子去医院旁边的新世纪儿童医院,挂号费七八百元。

  “我能理解父母的用心,但看腹泻、发热,综合医院儿科医生应该没有问题。”姜玉武指出,我国儿科医疗资源不足、分布不均的情况十分突出。

  八成乡镇无专职儿科医生

  “忙、累、收入少。”儿科医生如此描述自己的工作。

  “儿科医生基本都是超负荷工作。”姜玉武说,儿科的特点与医学生择业的预期是相反的,儿科面临人才缺供和流失的双重夹击。

  《2012中国卫生统计提要》显示,2011年全国儿科医师约9.6万,儿科床位约20.5万张。

  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14岁以下儿童有2.2亿余人。平均下来,每千名儿童只有0.43名医师,0.93张床位。如果提高到1‰的标准,我国儿科医师缺口12万多人。

  北京市卫生局数据显示,常住人口中每年增加20余万名儿童,而近10年全市儿科医生仅增加411名。

  有限的医疗资源集中在城市大医院。到2011年,全国共有儿童医院79家,其中76%的在大中城市。

  安徽省仅有一所省级儿童医院,县级医院儿科医生大多没有经过规范的儿科知识培训,80%的乡镇卫生院没有专职的儿科医师,村医基本没有专业儿科知识。

  湖北鄂州市长港镇中心卫生院院长余丙清说,卫生院一位自己培养的儿科医生即将面临退休,新招接班医生没多久跳槽了。

  “儿科医生没有稳定来源,儿科怎么发展?”中国医师协会儿科医师分会会长朱宗涵认为,按照现行模式,儿科医生要经过5年基础学习和3年专业学习,“这显然不能满足当下的急切需求。”

  他说,承担培养儿科医生的儿童专科医院和大型综合医院,每年为本院培养人才已有负担,为社会输出的人才更是有限。

  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大学医学部常务副主任柯杨指出,儿科医师短缺与医疗体制有关。“儿科风险大、任务重,学生不愿意往儿科走。”她说,特别是在当前“以药养医”体制下,儿科发展难有转机,相比其他科室人力成本更高,医护人员价值难以体现。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医科院肿瘤医院教授赵平指出,综合医院儿科基本上靠其他科室养,“吃别人的饭,自然没地位。”

  姜玉武也坦承,愿意从事儿科的医学院学生越来越少,一些大学生是因为儿科研究生好考才选儿科的。

  儿科人才培养亟待加强

  我国卫生事业发展“十二五”规划明确,要重点加强儿科等领域的医疗服务能力建设,新增医疗资源重点投向农村和城市社区等薄弱环节。

  “我国迄今没有专门的儿科发展规划。”朱宗涵指出,首先要恢复医学院校的儿科专业,制订儿科医生的培养计划,优先发展基层儿科服务,给儿童看病的,应该都是儿科医生。“儿科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专科,而是儿童的全科。”

  “医学教育从未放弃儿科。”柯杨表示,医学院校也有儿科相关的课程与教材,今后还可增加与儿科有关的临床实践和课程设置,培养学生对儿科的兴趣,但不应该在本科医学教育中就分出儿科专业。

  姜玉武认为,首先要建立吸引人的岗位,如果儿科医师不吸引人,即使设立了儿科专业,很多毕业生还是不会进儿科,进了儿科也会想着离开。”

  一名儿科医生在写给卫生计生委主任的信中说:“我看很多有学识和临床经验的儿科医生退休和转行,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我喜欢儿科但是我不能不考虑自己的生存。”

  赵平认为,应该先解决儿科医生待遇问题,对儿科政府应有“戴帽”下来的专项投入。

  柯杨指出,政府需考虑精细地测算和评估医务人员的劳动价值,使付出与收入成正比;建议建立儿科发展特殊政策,由国家投入先“筑巢”,建立健全省市县乡多层儿童医疗体系。

  “儿童就医难,还有一个原因是就诊模式不合理。”姜玉武呼吁,政府应加大投入扶持基层儿科的发展,完善医保政策和转诊政策,引导患儿分级合理转诊,缓解儿童看病难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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