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都是“双性恋”
每个星期五的晚上,工体西路和南路总是花影横斜、暗香浮动,隔着几条街都能嗅到酒精与荷尔蒙的气息。
其实,每个人都是“双性恋”
年轻的男人和女人在“宋会”里耳鬓厮磨,而它对面的“终点”,花枝招展的男人则在那里调情,转个弯不远的“红叶”,则是北京最负盛名的拉拉吧之一。在日益宽容的今天,同性恋已经不再属于法律和道德强加约束的范畴—在雯所在的圈子里,甚至还是一张颇漂亮的标签。
30岁的雯是一家知名外企的公关经理。她的周末经常是这样过的:零点之前,在“宋会”喝酒跳舞玩骰子,经常陪着她的是男同事阿伦,他和她的关系如同他俩的性取向一样说不清。跳到high的时候,她也会容忍阿伦的激情和亲热;零点之后,阿伦要去“终点”,她则要转场去“红叶”,她到的时候,演出一般刚刚开始,她觉得自己爱上了那个新来的跳钢管舞的女孩,她的眼睛似乎能盯出火来。2时左右,雯回到三里屯的家中,然后给美国的未婚夫打电话,她想他,他们的婚礼定在今年五一,雯打算给他生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每个星期五的晚上,都是潮湿而混乱的——只要她在北京。
雯的秘密都写在她的BLOG里。上高中的时候,她和同宿舍的一个女生形影不离,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她的初吻、初夜都是和她。而当雯交了男朋友的时候,那个女生还痴痴地为她割腕。事隔多年,初恋男友的面目已经模糊了,她却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女生结实如玉的身子,以及曾经带给她的性高潮,那与处女膜同时存在的性高潮已经存入她的灵魂了。这是雯的故事。
雯们的烦恼
高中的雯属于典型的青春期症候群:性发育,爱情萌芽,不好意思交男朋友,所以投射到女生身上,那个女生,不过是男人的替身而已。
这样的结论听起来无懈可击。可是,慢着—雯说:“为什么我在已经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会去幻想那个跳舞的陌生女人呢?而且,我常常幻想的是,自己化身成一个男人去和她做爱……”
如同阿娜伊丝宁1931年在日记《火》中写到的一样:“不论什么爱情,我都无法抵抗,我的血液开始起舞,我的双腿张开。”这位最有名的双性恋女人,先是迷情于作家亨利米勒,后又深爱作家的妻子琼。根据她的故事改编的电影《亨利与琼》,是雯心中的“精品”。
在阿娜伊丝宁之后10年,美国人阿尔弗雷德金赛(Alfred Kinsey)对性行为问题做了两次大规模的调查。他断言:所有实践的出现和安排都是有连续性的,从异性恋到同性恋,中间会有一个过渡阶段——双性恋。
然而直到今天,承认自己是双性恋依然是件困难的事情。这正是雯们的烦恼。她无法告诉所有人:我爱我的未婚夫,我打算给他生一儿一女,同时我也爱女人。她一定会遭到所有人的鄙视,在“宋会”里的异性恋者看来,她是一个不肯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人。而“终点”和“红叶”里的常客,则会认为她是一个叛徒,屈从传统道德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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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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