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浴缸里的性困惑
我和丈夫(大新)是结婚后才正式有性关系的,这全归功于我的坚守。恋爱时,他对我是敬畏的,从不轻易动手动脚,他自觉是“高攀”我,所以一味迁就我。其实,很多时候,我是希望他紧紧搂抱我,或有进一步“探险”的,但是他不敢,浅尝即止,从不越雷池一步。
有时候,我甚至有些恨他,那么粗犷的一个人,在我面前怎么会变得如此听话呢?他是误读了我的矫情,实际上,我更喜欢他能本色一些、自信一些、甚至霸道一些,但是非常遗憾。恋爱本是两人间一种零距离的接触,最起码也应保持一种“心跳的距离”,但他似乎太“尊重”我了,害得我患了严重的“恋爱皮肤饥饿症”。每次约会之后,无论刮风下雨,他都要送我到我家楼下,然后礼仪性地吻别,转身离去。我真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怎么就无法“读”出我两眼的愁怨目光呢?他吻得太肤浅太小心了!
那是一些春风吹拂而没有下雨的日子。他打动了我的芳心,却不敢抚摸我的心。从那时起,我学会了手淫。每天晚上约会后回到家,我就放一浴缸温泉水,滴一些香精,放肆地把自己泡在温热的泉水里,再把(大新)送我的玫瑰花一朵一朵地撕碎,让花瓣漂浮在我身体的四周……滚烫滑润的泉水撩拨着我的心弦、挑逗着我的寂寞、浸泡着我的绮思……我很渴,呼吸加快,两颊绯红,好像是“晕汤”,又好像是一种高潮症状,有飞翔的感觉,但又有沉入海底的迷茫、忘我和一种逃脱不了的肉欲的快感,我一个人浅笑、闭目暇想,一个人自抚着粉臂、耳垂……直至脚尖,宝贝着自己每一寸肌肤,喃喃自语或叹息,我像浴缸里的小妖,自梳,抒情,直到筋疲力尽,无力,慵懒,赤足走出浴室,回到床前,倒杯红酒,轻啜,扪心自问:“我醉了?我怎么了?”
那阵子,大新几乎夜夜都带我去娱乐场所玩儿,回来后我便重温与水同欢的缠绵,整个浴缸里便洋溢起一种芳香欲望,温泉很烫,我更热。这种自慰的日子过了一年多之后,我和大新正式登记结婚。洞房花烛夜,我是带着期望与好奇被丈夫抱上婚床的,我是货真价实的处女身,他非常满意,也非常荣耀,犹如获得诺贝尔奖。他非常尽力,也很尽兴,我是他胜利的果实,来之不易,他如饥似渴地品尝着。
蜜月期过后(大约3个月吧),彼此的新鲜感过去了,我们做爱的时候,我开始顽皮地睁着眼睛看他“狰狞”贪婪的脸,对此,他很不适应,也不好意思,觉得我不入戏,只让他唱独角戏。可是,这不能怪我啊,因为他总是千篇一律的套路,让我觉得那更像是一种体操,单调、无趣、一步到位、一声不吭、埋头苦干,他只顾自己的身体“忙”,却从没有腾出一只手好好地感知过我的体温、我的湿度、我的心跳,以及我充满渴望的肌肤啊。他根本不了解女人的需求,他错误地认为温柔的事已在婚前做过做足了,而其实,他那时的温柔根本就没有落到实处;而结婚之后,在他看来,只要他做爱次数与时间够多够长就足以证明他有多么需要我和多么爱我,这就足够了,而不知道或都根本不想知道我需要怎样的爱抚,女人的身心是不可能单纯靠力量就可以征服的,他懂吗?他了解我爱情的穴位吗?他没有前戏,没有调情,没有重视我的反应,这样的性爱,对我而言,太低级了,每一次总是我还没完全进入角色,他就完成了任务,翻身呼呼睡去。我开始回味起婚前在浴缸里的种种华丽的想像,那种亲水的欲望,又莫名地跃上心头。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同样是半个钟头的时间,如今,丈夫的“努力”怎么就失去了作用,怎么就如隔靴搔痒一般?曾经是那么渴望“男友”零距离搂抱,可男友成了“丈夫”后,这零距离怎么就失去了杀伤人?难道只因为他重进攻,而不懂我的“靶心”在哪里、我的性爱“七寸”在何处?偏离了靶心与七寸,他的一切“作业”就成了没有灵魂的机械操作?总之,我很是失望,失望之余,开始重新拾起那根一度收起来的自慰羽毛,在他沉沉睡去后,我借一缸温泉,与自己的身体对话,互相怜惜,共享高潮。
一天晚上,我情不自禁地在温泉里闭目呻呤起来,丈夫皱着眉头一脸尴尬与惭愧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居然都一无所知。那晚,丈夫仿佛是被我扇了一记耳光,不知如何是好。当我擦干身体回到床上时,他突然按亮床头灯,阴冷地问我:“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满足你?”我莫名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当他毫无保留地描绘出我在浴缸里自慰的种种“丑态”时,我恼羞成怒,出手就给他一记耳光,他没有还手,只是复仇似地骑在我身上,泄恨般地强行侵入到我的身体里,我行尸走肉一般任他“左右”,没有喘息,没有泪水,只有冷冷的目光。我越冷,他越卖命,最后,他输了,点支烟抽着,一言不发。我再次回到浴缸里,水懂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