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鸡子:性崇拜的符号
[首见鸡子]
鸡子这东西我觉得很奇怪,在内地是没多少人吃的。我第一次看到鸡子是20多年前在乡下,镇上来了个“阉鸡佬”,外婆就拎了一只公鸡去阉,那阉鸡佬面无表情,手法却十分犀利,把公鸡翅膀一交错,用脚在地上踩定了,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公鸡翅下飞快地切开一条口子,由于事先没有任何麻醉措施,只听得公鸡被压在地上一声惨叫,这阉鸡佬又用铁丝捆住一根马鬃毛在公鸡体内扯来扯去,不一会儿就用勺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好像腰果的东西。大家说这就是公鸡的睾丸,即所谓的鸡子了。据说阉过的鸡特别好吃,和太监一样细皮嫩肉的。
老家的人是不吃鸡子的,并且会把这“脏东西”扔得远远的,但到了广东,这玩意就成了桌上珍馐了。
[首吃鸡子]
虽然我从小目睹过不少公鸡的惨痛经历,但第一次吃鸡子还是在广州,广州餐馆里用辣汁煮花螺或是白灼鲜鱿的方法来料理鸡子。通常一道菜的价值无非体现在口感、味道和营养这三方面上,鸡子这东西口感非常糟,味道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呢?按广东人“以形补形”的思维,吃下公鸡的那活儿,自然会如虎添翼。
但我知道,哺乳动物的红血球是圆形的,而禽类则是椭圆形的,在不兼容的情况下,其有效成分能不能吸收尚不得而知。何况公鸡自己的性生活也不见得有多频繁。
[国人的性崇拜]
中国人对性的崇拜是一种缺少理性的原始图腾崇拜,比如说凡是在酒精作用下,血液加速循环都会使生殖器活跃,但中国人就莫名其妙地认定法国的白兰地能壮阳,而英国的威士忌会“败阳”。
吃鸡子也是一样,其实人是自然界中唯一没有固定发情期的动物,已经天下无敌了,还能拿谁的什么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