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谈情说爱

男人都爱看:乡村露水故事(八)

  • 来源:互联网
  • |
  • 2014-12-17
  • |
  • 0 条评论
  • |
  • |
  • T小字 T大字

  俩人各怀心思,差不多过了二十多天了。

  中秋节前一天,所里发了豆油,月饼,还有几盒葡萄。王石想了想,拿出点葡萄,还有一盒月饼,给所长说,我去慰问下事故家属哈。他开着玩笑。所长乐得,太好了,她只要不来所里哭诉,你把自己搭进去都行,我给你记功。王石哈哈大笑,好,那我这就把自己送上门去。他工作了一阵子,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小芝儿呢,她娘家妈让她今天回家,明天过节就别回来了。她嫂子说家里有小孩,横死的人中秋要上坟,万一带回家来啥磨孩子咋整。小芝儿自己也有数,就告诉她妈说她今年不回去了,等过了三周年,再回去。她妈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小芝儿自己坐炕沿边上,电视里星光大道演的热火朝天的,热闹是别人的,属于自己的只有这么一铺大炕,炕上没有人。

  正想着,听见门响,王石一挑门帘。

  在家呢?过节了,给你送点嚼货。

  小芝儿冷不丁的给吓一跳。一看是王石,又吓一跳。想起自己那几天的翻来覆去,眼圈都要红了。

  王石以为她又要哭自己是死鬼老公,连忙说,得了,大过节的。别抽抽搭搭的,你要是整出赖鸡耗子的样我可把东西拿走了哈。

  王石接着说,要不你去整点菜,我中午在你这儿垫补垫补,晚上回家吃好吃的。

  小芝儿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于是点头下地说,那你先坐会,看会电视,我去看看整点啥。

  小芝儿家也没啥好吃的,她上园子里拝了几穗苞米,然后摘了茄子,切了切,又切了辆土豆条,然后搁大碗里,上面放点辣椒大酱,最后倒了点油,和苞米一起放大锅里蒸起来。那头又薅了几根葱。然后把火架上,就等着开锅了。

  我呼点苞米,蒸茄子酱,你爱不爱吃?

  我啥都行。王石把葡萄洗了点,给小芝儿放锅台上了。

  小芝儿看了看火,然后说,还得等会才能开锅,你去躺会得了,好了我叫你。

  王石说,行,正好有点困。

  小芝儿这头把火架上,然后吃了几个葡萄,一看火也不用看了,就端着葡萄进屋来了。

  王石还真是仰壳躺在炕上,仰了八叉的,也没枕个枕头。小芝儿心说话,这多控得慌啊。她把碗放炕沿上,捕捞捕捞就上了炕,打开被罩,把自己的枕头就拿出来,然后很自然的就把王石的头往上一抬,想把枕头给他枕上。

  刚一碰王石的后脑勺,王石一下就把眼睛睁开了,确切的说,是睁开了一只,另外一只假眼没有睁开,原来今天王石来的时候戴了墨镜,小芝儿也没注意到他今天的异常。这下看见王石的一只眼皮耷拉着,小芝儿一呆。

  王石看到小芝儿的表情,眼神一暗,随即笑了笑,吓人不?恶心不?他有些自嘲却又自卑的说。

  小芝儿一下子心疼起来。她文艺化的亲了下王石的右眼,摇了摇头。

  王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把小芝儿抱住,毫无温存毫无怜惜的把小芝儿裤子脱掉,自己的裤门一解,一个长驱直入。干涩撕裂的刺痛感,让小芝儿眉头紧皱,哎呀一声叫出来。王石却像是受到了鼓励,越发猛烈的冲击起来。

  三下五下,小芝儿就已经湿润了。

  年轻的时候王石和小女朋友的经验算是丰富了,但是小女朋友毕竟是初经人事的,所以总是被动的一些。要是王石像今天这么野蛮的话,小丫头估计能哭得稀里哗啦的,然后两天不搭理王石,王石以为小芝儿肯定也会哭,然后自己就死了这个淫心得了,省得白天黑夜都是小芝儿腿胸背在眼前晃啊晃的。谁知道小芝儿已经是久经人事的了,而且,她对于各种姿势都驾轻就熟,谁要是从小就看骚袍子给母猪打圈,估计谁都能会老汉推车了。对于有没有前戏,她倒是没有特别注意,本来那个死鬼丈夫也不是能一边忍着,一边像电视里的城里人那样的亲半天,摸半天,啃半天,然后半天磨叽也不来真格的的人。小芝儿在无数次春梦里早已经能让自己湿润了。所以,她快乐的呻吟着,起伏着,这种快乐里似乎还和以前不一样,看着王石狰狞的脸,还有那只睁不开的眼,小芝儿觉得自己就像是王石的救命菩萨似的。她承受着王石的发泄,宣泄,同时感受着久违了的男人力度强度。

  幸福是什么?对小芝儿来说,幸福就是身体被填充,心里也满当当的。

  第43节

  就这么地,王石和小芝儿算是有了一层关系。

  锅里的苞米也熟了,俩人正好也饿了。典型的农家饭菜,王石吃得一头大汗,美中不足的是茄子土豆蒸得有点过头,太烂糊了。

  吃饭的时候,王石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小芝儿偶尔抬头看看他。

  等王石吃完饭擦完嘴,小芝儿说,你放心。放心什么呢?她没说,王石也没问。

  对于俩人进了一步的这个关系,王石和小芝儿很有默契的一致认定,这个是见光死的关系。只能在地下,鸟悄地,鼓捣鼓捣就完了。这要是传了出去,对俩人影响都不好,毕竟一个披着警服,打着为人民服务大旗。一个是小寡妇,丈夫又死得声名远扬。所以呢,做一对露水鸳鸯,可能是他们最好的出路。可见,苟且的露水关系有时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趋吉避凶是人的本性,就跟见利忘义一样。

  王石没了一只眼,其实也不是啥坏事。要不是因为他残疾,以摊家在小房身的地位势力,他是不可能屈就于一个镇派出所的一个小民警的职位的。如果不是残疾,摊家玻璃不定让人用弹弓打碎几次了。老百姓一看,得了,老天爷这不挺公平嘛。而且,大家都王石都是很稀罕的,为啥呢。因为王石平易近人啊。跟谁都能嘻嘻哈哈一阵。再加上本来王石就爱没事给小芝儿送点啥,所以大家都觉得王石亲近小芝儿,完全是一个倒霉蛋同情一个弱女子的戏码,这出戏里应该没有需要打马赛克的地方。而且吧,就算摊俩真咋地的,那也没啥。老百姓讲话啦,一个茶壶一个盖,一个周瑜一个黄盖。

  可是,有个人是不能允许王石靠露水为生的。

  这个人就是王石之爹——王老石头。

  王老石头多年在政治的茅坑里浸泡着,完全已经成为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王石虽然是家里的老疙瘩,老石头对他也装作掐半拉眼珠子也看不上的表象,实际上,他对这个没了一只眼的老儿子,是相当心疼的。有的爹妈心疼孩子表现为使劲爱,无原则无标准无限制。有的就正好相反,选择了爱得深骂得狠下得去手。老石头对王石是中间派偏向严厉型,当然他不骂也不打,可是,他认为他给儿子选的道是最适合儿子走的柏油路,他是绝对不允许王石走任何近路小道岔道就更不用合计了。

  一开始他没发现王石爱往小芝儿那儿跑,后来发现点蛛丝马迹也没当回事。再后来,儿子回家的时候老是满面春风,而且还溜口哨。这就不对劲了,要知道这小子除了上中专那几年回家是这么个德行,其他平时基本上就是正常人一个。老石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于是老石头决定给王石早点把图书馆馆长的丫头给娶过来。反正房子早就在镇上买好了,车也是现成的,要去市里图书馆上班也不耽误事。

  他找了个机会,就把这事跟王石说了。王石听完半天没说话。

  后来憋出来一句,我要是不乐意行不行?

  老石头眉一立眼一瞪,对王石一横愣眼睛:你说呢?王石再次沉默。

  给这个老石头当了这么多年儿子,王石也知道可以放抗,但是基本上如果你不想鱼死网破只能顺从。王石突然灵光一现:我眼睛这样式儿的,人家知道不?知道能乐意啊?

  老石头胸有成竹的一笑。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了。

  王石最后可怜兮兮的问,我能先和人家见个面不能?

  老石头说你等我电话。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靠老子活的王石手脚嘴都短啊。王石心里想,就等着吧,万一人家不乐意,我就不相信我爸还真有那本事让人乐意了?他抱着这么点微薄的希望,继续在小芝儿的炕头和小芝儿琴瑟相得鸾凤和鸣。

  甚至国庆假期,他猫在小芝儿家过了一夜。

  那天晚上,他和小芝儿说那天看见小芝儿洗澡的时候的感觉说了,一边还用手捏着小芝儿的胸。因为老戴着义眼容易发炎,所以他来小芝儿这就经常把义眼摘下消毒。小芝儿就一边一边的亲那只看不到东西的右眼。有时候小芝儿亲着亲着就把自己亲哭了。咱姐俩是一个命啊,弟。命真苦啊。什么的,

  王石一看小芝儿掉金豆了,也不知道怎么哄,就只好拿出看家本领,一边鼓秋还一边问,还苦不苦?还苦不苦?

  小芝儿最爱看王石兴奋时的不和谐的脸,带有几分狰狞的不平衡感,小芝儿觉得很爷们,就像王石的眼不是炮仗给甭的,倒像是与狼搏斗时胜利的勋章了,可见女人,总爱用自己的想象来武装男人,然后深刻的爱上自己想象出来的男人。当她发现男人和她想象中的稍微有点出入时,她就觉得自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了。小芝儿此刻,尚处于被猪油蒙心阶段。她本来就卑微的头就更加卑微的低着。迎合着王石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陷阵。

  王石很想抽个空把自己有可能要结婚的事给小芝儿说说,可是,还真是找不出这个空来。他们俩折腾完了,他也累了一扭头,看见小芝儿光吧哧溜的睡着了,胸部软哒哒的,王石忽然想起过年时老妈做红枣馒头,他二姐拿俩红枣放面上,小芝儿的胸还真像那个样子啊。王石笑了,也睡了。这一次没说出口,下一次也还是同样难张嘴。于是就一直脱了下来

  王石第一次见图书管理员田淼是在十月末了。

  王石第一次见图书管理员田淼是在十月末了。

  天已经相当冷了,田淼穿了条紧腿裤,一双小靴子到小腿,平衡了大腿的粗壮感。上身穿了个小皮衣,里面是内搭的千层糕似的黑高领衫。戴了条银色的小链子。头发长长的,烫了小卷,披着,拿着个小坤包,瞅着很舒服,到底是市里人,虽然胖了点,但是瞅着真舒服。王石一看,这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啊。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孩子不张扬,坐那儿,也不怎么说话,就笑不哧地。王石的妈一眼就看中了。她跟王石的二姐说,屁股大好。王石的二姐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这个姑娘配王石,那是一个来一个来的了。

  王石有些自卑,具体表现就是故意吊儿郎当。坐也没个坐样,站起来俩手放裤兜里,一个肩膀搭拉着,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意思,也掺杂着些许自暴自弃。那一个态度就是防备了。万一你田淼没看上我,你看我这样,我也没看上你好不好?自卑的人,总是给自己想好一条退路。

  谁曾想,后来田淼提出要出去走走,看看农村啥样,她要走谁来陪?王石刚一抬头,大家立刻说,王石你还不煞冷的,瞅啥呢还?大家哈哈一笑,田淼也跟着抿嘴一乐,眼睛一笑就弯了,王石想起那个深夜里经常任自己为所欲为的小女友,心里一软,有些痴痴的,就带着田淼出门了。

  能去哪啊,王石想了想,就跟田淼说,要不去大地里?田淼点头。

  王石心里真愁啊,大地里现在都是收割完了的状态,去看啥啊,就看点稲茬子吧。估计连蚂蚱都冻没了。

  他们俩一前一后就往南边大地走去。越往南走路就越窄,基本上变成了走池梗了。田淼的小靴子跟没事就陷土里没事就陷土里,没办法,王石只好很绅士很君子的把住了田淼的一只胳膊。路上有认识王石的,就笑的可不怀好意的样子。王石,带媳妇儿出来看风景啊?王石本来就爱跟村里人开玩笑的,就大方的说,是啊,我媳妇儿。等人走了,他就赶快给田淼解释,我开玩笑的哈。你别介意。田淼说,咋地,我给你当媳妇儿你还当开玩笑啊?王石听见田淼不同于大房身的带点市里的口音,心就有些醉了。田淼的发际那儿有个美人尖,美人尖处的头发就不那么服褶,王石有几次都想伸出手去把那个头发给捋捋。

  大地里果然没啥好看的,田淼的裤子也不适合坐地上更不适合仰壳躺地上,看白云一朵朵点缀瓦蓝瓦蓝的天。看家雀(jiaqiao)喳喳的飞过来飞过去,偷吃粮食和蚂蚱。所以很快王石又掺着田淼回来了。

  在家看了电视就到吃饭的点了。吃完饭又唠了会磕,就四点多了,天黑的早了,王石开着车送田淼和她妈回市里。

  路过张小芝儿的家门口。

  第44节

  王石远远的就看见小芝儿穿着件大花面闹(棉袄),扎着个纺巾子,站在风里。王石紧紧的抓着方向盘,车像一阵风,从小芝儿眼目前儿嗖的过去了,刮起来一阵风,冷到小芝儿骨头缝里,小芝儿觉得骨头缝里都嘶嘶的了。

  王石不知道他爹到底有多大本事,反正田淼家里也同意了。田淼的妈看起来是个很家庭的妇女,按理说,越这样的越不能允许自己的姑娘嫁给个瞎眼。但是,老石头还真是有几把刷子,王石去了田淼家几次,王石每次去都小心翼翼生怕人家说出点啥来,结果田婶娘对王石,那是相当好客。

  有一次大家一起吃饭,看来田淼喜欢吃鱼眼。她妈把鱼放到王石跟前,她跟着喊,我要吃鱼眼我要吃鱼鱼眼。喊完自己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连田婶娘都不知道怎么接茬了。王石自己夹了鱼眼给田淼,然后说,你看你,还像个小孩似的。后来田淼告诉王石说,我妈说你和第一次见面不一样,看着大方大度多了。

  王石哈哈一笑,叭的亲了田淼脸蛋一下。田淼回头,亲住了王石的嘴。

  等这个甜蜜的吻结束,王石把微微胖的田淼抱在怀里,感觉真舒服,宣腾腾的,就像抱着大馒头。王石闻着田淼头发里的玫瑰香,想象着田淼身上的味道,彻底迷醉了。

  王石哈哈一笑,叭的亲了田淼脸蛋一下。田淼回头,亲住了王石的嘴。

  等这个甜蜜的吻结束,王石把微微胖的田淼抱在怀里,感觉真舒服,宣腾腾的,就像抱着大馒头。王石闻着田淼头发里的玫瑰香,想象着田淼身上的味道,彻底迷醉了。

  王老石头这边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结婚。田淼那边提了个要求,就是她不想在镇上住,看看能不能再市里买个楼,完了,让王石开车通勤。田淼跟王石说我们家就我一个,我舍不得我妈,行不行行不行?石头哥。王石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哥。这家伙,当哥的气概立刻一览无余。一口就应了下来。张罗房子张罗结婚具体事宜烂七八糟的,结果他就有一阵子没去张小芝儿那儿了

  有天所长跟王石说,张小芝儿又开始没事就来所里了。我说王石,全所就你有耐心对付她,你这么一忙起来,我找不到人对付她啦。王石眼前浮现出那个怜惜着自己,怜爱着自己的小芝儿的样子,觉得自己的确是过分了。王石跟所长说,等我有空我去帮你慰问下她。嬉皮笑脸的。王石心里,还真是挺想去看看他的小芝儿,那天开车看见小芝儿那个样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里也酸不溜丢的不得劲。

  石头哥和田淼的房子买在市里的大超市的对面。装修的事,田淼是什么也不懂的,都是王石开着车跑来跑去,田淼要是觉得哪不合适,还得重新刨了再弄。这么一折腾下来,就要到年根底下了。

  腊月的天,风像刀子似的。有一天还天降瑞雪,田淼就给王石打电话,我妈让你上我们家住一晚上。你别回去了,下雪路滑。王石一听未来老丈母娘发话了,那自己还客气啥啊。

  吃完饭田婶就说,石头,你睡那个北边的屋,有点冷,你把电暖风拿过去哈。王石也知道,虽说俩人马上要结婚了,王石在车里也把田淼能摸的地方都摸过了,亲也亲过来。但是,毕竟没几个父母能让一个男的在自己眼皮底下睡了自己的姑娘不是?于是老实的拿着电暖风去了小北屋。

  屋里也没个电视。王石拉开床头抽屉,看里面有些照片。于是就翻看起来。都是田淼小时候的,这丫头从小就宣腾腾的。一看就是不缺钱的家里出来的孩子,笑得老是特天真无邪。王石看着,想起自己的小学时代初中时代,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照片。那时候总是带着眼罩,他下意识里也不想照相吧。

  正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听见有人转动门锁,一边还不大点小声儿说,石头哥,你睡没睡?王石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把门拉开,把外面站着的穿着HELLOKITTY睡衣的田淼一把拽进来。然后再轻手轻脚的把门关好。一回身,那丫头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一边还的瑟的说冻死我了冻死我了,我在外面站半天没敢动门,你摸摸我脚都冻冰凉冰凉地了。

  王石赶快钻被窝里,一摸小脚,还真是冰凉。就赶快把衬衣从秋裤里拉出来,把田淼的脚贴肚皮上,暖和吧?王石得意的笑。

  恩,暖和。田淼停了下,石头哥,你得一直都对我这么好,不许对别人也这样,哈?

  王石温柔的说我傻啊,你是我媳妇儿我才对你好,别人不是我媳妇,我傻啊。田淼听完,更加甜蜜娇憨的笑了。

  王石和田淼在一起,找到一种久违了的恋爱的感觉,就像学生时代一样,甜蜜单纯温馨,和学生时代不一样的是,这次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所以,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才有可能会幸福。没事跟父母对着干,房子没有车没有,约个会都冻得鼻涕拉碴的,幸福早被冻死个屁的了。

  古往今来的爱情婚姻告诉我们,除非你能变蝴蝶,否则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父母之命取媒妁之言的好。

  小两口趴被窝里叽叽咕咕叽叽咕咕。你咯吱我咯吱你的,又觉得冷,俩人就抱的紧紧的,田淼像个婴儿蜷缩着,脚明明比王石肚子还热了,就不肯拿出来,王石也任她放着。田淼有么有经验是无从知晓的,王石,可是个水里来浪里去的个中人了,温香暖玉抱满怀,他要是再没反应,那估计田淼结婚也得离婚。性功能不全的,谁跟你过啊,对不?

  田淼的脚一不小心往下一滑,就碰到了王石的命根子。隔着秋裤,就感觉硬硬的。她也不是小孩,也知道那是什么,脸就更红了,就把头扎进王石的怀里,一边说,你坏死了你。王石这时候是很盼着田淼说话的,她要是不说话,他不知道怎办,她一说你坏死了,王石就有数了。一边说自己坏死一边还往坏人怀里钻,这个意思很明确,如果还装不明白,老实的一动不动那才是真的唐突佳人白瞎田淼一番心意了。王石就把田淼的手拉到自己的下身,田淼的手一碰到那个东西,像触电似的,立刻弹了回来。哥哥不坏,你摸摸,哥哥胀得热不热。王石闭着眼睛,用梦呓般的声音,在田淼耳朵边絮絮叨叨。田淼就觉得耳朵那儿真痒痒。她浑身都痒痒肉。笑得咯咯的。王石一下就受不了了。一口含住田淼的笑,舌头同时长驱直入,舌尖像一条蛇,在田淼的上牙堂上舔来舔去,牙齿有时就轻轻咬住田淼的上下嘴唇,手同时也没闲着,轻拢慢捻抹复挑,初到前胸后到腰。丹田往下一指处,再撵又拨轻轻点。就听见怀里的人彻底变成了一张被弹奏的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了。

  不管田淼是不是第一次,毕竟这都是和王石的第一次。王石无限温柔用无尽的耐心压制着自己的动物凶猛。他毕竟不再是初出茅庐的诸葛亮了,运筹帷幄,直把个未婚妻逗弄得身体像个虾米,脸上意乱情迷,一直喊哥哥哥哥。王石这才满足的一笑,轻轻地说,哥哥真的来了哦。

  王石这小子,果然是缺了眼睛有好运,没想到,又让他遇到并终结了一个处女。

  田婶对自己的闺女大清早从王石的房间出来没有表示特别惊讶。她很淡定的该干啥干啥。田淼和王石相视一笑。

  可是,不知道为啥,幸福的时候王石总有点不安。或许幸福来得太快太容易,因而显得幸福太轻佻,好像会随风而逝一样?

  几场雪下过来,转眼即是除夕。

  春节过得就是家家一样。杀猪宰羊,接年祭祖,包饺子,放鞭炮,打麻将喝酒,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张小芝儿的春节,却不能和别人家一样。第一,她不能贴对子啥的。第二,她不得团圆,第三,她懒得张罗年货。这个人,是彻底打算把日子往毁灭上过了。

  她爹妈来看了看她,叹了口气。给留了点猪肘子毛克啥的。

  村子里到处都张灯结彩,张小芝儿这里益发显得冷冷清清。

  第45节

  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一会就熟悉起来,尤其是王石有两个姐姐又都是住在市里的,哪里的卷饼又便宜又香,哪旮旯的凉皮面筋多,哪家的素馅包子得排队,火锅店和烤肉店怎么吃最划算,站前有一家麻辣烫怎么怎么好吃怎么怎么馋人,哪家的欧莱雅给的小样赠品多,酸奶能做面膜啥玩意全出来了,好家伙,这个热闹非凡。总之呢,半会工夫田淼和她们就熟悉得跟表姐妹似的了。王石一看,这自己也插不上话啊。就跟田淼交代了下,我出去溜达圈儿哈。王石他妈赶紧叮嘱,别打麻将哈,打上了就没点了,没时候吃饭。王石说,我知道啊。(知,用二声发音)

  王石出了门。

  王石其实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张小芝儿。废话不是,他要是一点都不惦念着,那他就不能算个人了,用小房身的话说,连点人味都没了。事实证明,王石是很有人味的。有个女作家冰雪聪明看透男女情事,她说男人一生都有两朵玫瑰,一朵红的一朵白的,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幸好她说的是至少有两朵,因为玫瑰于王石,还有家玫瑰和野玫瑰之分。田淼当然是玫瑰园里的品种,娇艳美丽一看就让人想顺着花香深深的吸尽心肺,而张小芝儿,这是一朵开了几遍的生命力顽强的野玫瑰,也曾被霜打也曾被风吹,花瓣有的都已经萎缩变色,然而,一朵玫瑰的本质,却在风雨中更加凸显出来。就算王石拥有了整个玫瑰园,他对这朵野玫瑰也没法说放下就放下的。尤其他本身,对着玫瑰园的玫瑰总有点自卑。他和张小芝儿,是两个同样不全乎儿的人。这一个不全乎儿,就注定,放手,也许容易,放下心头,却有些难度了。

  尤其是大过年的,听所长说,张小芝儿最近也没怎么去派出所了,是不是想开了还是怎么了,就不得而知了。王石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她一眼。

  于是他发动起车子。放屁的工夫就到了小芝儿家门口了。他把车停好,下了车,一方面是冷冻得缩脖端腔的,一方面也是心虚,更显得微微嗖嗖地。

  小芝儿家是意料中的冷冷清清,小芝儿却是意料外的满面笑容。

  张小芝儿听到动静迎出来,看到王石来,半分不乐意半分委屈都没露出来。一脸的笑啊。因为过年,她虽然不方便穿的太艳丽,但是一看身上穿的也是新买的,瞅着给貂皮似的,当然不可能是真貂。田淼今天穿了一件小貂皮,一看和那个就没法比。头发也扎了个疙瘩揪儿,瞅着干净利索,显得年轻多了。王石看到小芝儿这么有精神头,心里有点迷糊,但是却安心许多。

  本来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呢,小芝儿先张嘴了,你今儿咋有空过来?快进屋,怪冷地。接着,又有点抹不开的笑了笑,我这儿反正是破马张飞地……王石跟着进了屋,说挺好的。肃静儿消停地不挺好。

  俩人坐在炕沿上,一头一个。却找不出话来说了,只有电视里歌舞升平一片新春景象,电视总是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和人间半点关系也无。

  王石坐了会儿,憋出句,过完年我就要结婚了。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哪不对劲也说不出来。不过终于说出来,又觉得肩膀都松快不少。

  小芝儿笑了,说那挺好的。我那天看见你媳妇儿了,一看就是市里人儿。真挺好的。

  王石抬头看了眼小芝儿,好像看见小芝儿抹了下眼睛,很快的,他疑心自己有些花眼,因为小芝儿还是笑么哧地呢。

  那行,那什么,那我先走了哈。我今天给你拿了两箱奶,我刚才放门口了,一会你拿进来,别再冻上了。

  小芝儿说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石闹心巴拉的往家走。反过来一想,也没啥好闹心的。俩人本来也没有说准啥。小芝儿看样对这个事看得也明白。

  小芝儿,真的就看得那么明白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在她20几年不到30年的生活里,她都是靠本能和直觉生活的,干活挣钱揍饭吃饭上炕睡觉,她唯一用过脑袋深思熟虑的事就是怎么结婚那么长时间还没个孩子,想完就完了。再后来她用过脑袋想的是自己的命,这个就更想不明白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该咋地就咋地。王石是她生命里的一个例外,一次交通事故的后遗症。他的残疾给她带来过希望,也许老石头能容忍王石娶个寡妇也不一定,可是,这个梦还没醒就破灭了。

  她伸手抹哧了把脸,抹下一手眼泪,然后又那炕上的一卷粉了吧唧的卫生纸,擤了擤鼻涕。然后下地把刚才抱回来的奶打开一袋,咬了个小口,叼在嘴上,哧溜哧溜的喝起来,这个凉啊拔凉拔凉地啊……

  王石开春结的婚。那个热闹就甭提了。

  电视点歌从正日子三天前就开始了。

  娘家一拨,婆家一拨,同学朋友一拨。婚纱照也放上去了。男的俊女的嫩,看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明星的感觉了。

  正日子那天晚上又集体点了一拨,这次放的是婚礼录像。在市里最大的酒店里办的仪式,地方台新闻里经常出来的脸都看到了几张,王石的婚礼应该算是空小房身的前绝不绝小房身的后要看以后谁家祖坟冒多大的青烟了。

  小芝儿也看了点歌,她本来就一直喜欢看这个,看这个她就能想起自己当时也这么热闹。真好。穿着白婚纱,扎了红腰带,让对象抱到车上,还得给自己穿鞋。完了电视里那个蔡依林和陶喆俩人坐着唱明天我要嫁给你啥的。一辈子能有一次,自己都觉得该知足了,还妄想再来一次,小芝撇了撇嘴。她自言自语的说,新娘子可真

  第46节

  开春了地里的活就忙起来了。小芝儿家有四亩五分地呢,也够她忙活一阵子的了。下芽子,上肥料,浇苗,放风,盖风,天天也是不得闲。苗生病死了一批还担心不够,又张罗着上谁家要点,先排上号啥的,别等到用时抓了瞎。接着就是插秧。小芝儿忙活地把自己家的插完,就赶快跟车去卖工,这两年卖工插秧钱挺好的,当天现钱完了价钱还贵,一天有时能整300来块呢。小芝儿觉得日子真挺好的。等插完秧去趟市里,买点化妆品,买个贵的,小芝儿早就看好了和她一起卖工的小娥的那套蓝色的,小娥说180多块钱一套,小芝儿觉得自己也能买得起,还能再买几件衣裳啥的。她打算的好好的了。

  小芝儿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王石这边也是喜事盈门。

  田淼结婚后很快就查出来怀孕了。而且据说是个小子,用B超都超出来了。这家伙,可把王石和王老石头乐坏了。王石的哥家是个小侄女。全家都等着王石这块出个带把的,这么大的家业,总不能跟了外人姓啊。王老石头都打算好了,不行的话,就让王石嫂子超生,工作不要了都得超。谁知道,老天开眼啊。老石头说了,你嫂子都得谢你,田淼有功。

  老儿子大孙子,老头老太太的命根子啊,这话也是老话,老话不假老话有理啊。

  王石自从结婚后路过小芝儿家门口的时候就少了。基本上下班他就回市里了。周末偶尔回趟老石头这儿。这要看田淼愿意不愿意回来而定。

  田淼怀孕后反应挺大的,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一怀孕,难受得简直都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把自己当宝贝,脾气也大了。没办法,王石只好把她送回娘家,有自己的爹妈照看着,田淼也觉得舒服,发脾气的对象也多了两个,王石也乐得轻松。

  照顾个孕妇就挺累的了,王石他妈跟王石说,你就别老去了,添乱,要不就先回家住几天,完了等周末你回去看看摊娘们伙,都便宜。王石跟田淼说了下,田淼本来就觉得王石睡她身边对两人都是种煎熬。王石哪能忍住了不动她呢,尤其是怀了孕,她的胸变得更敏感,稍微一碰,隔着睡衣都能看出头来了。俩人都担心伤着孩子,这孩子,可是两家人的眼珠子,那是伤不起的。田淼也觉得暂时俩人分开挺好的。她躺在王石大腿上,用嘴鼓动了下王石,然后拿手指弹了弹,有你爸妈看着,我也不害怕你背叛我们娘俩。一脸骄傲的样子,跟个刚开怀下了第一个蛋的小母鸡似的,这是王石心里想的,本来挺可爱的一个形象,要是说出来,田淼非急眼不可。最近这几年,鸡啦鞭啦都不敢乱说了。跟黄沾边了都。

  后来的事,王石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一开始还是在梦里,他总是梦见小芝儿的手啊嘴啊让他那个舒服啊。经常醒来就发现自己那么多年没尿过炕居然结完婚又尿了,用手一摸,还不是尿比尿有密度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也知道精满自溢,他自己更明白,这是憋得。

  回家住的一个好处是经常能路过小芝儿家的大门口。

  经常能看见小芝儿的花棉袄扎得紧紧的,撅着屁股在院子里种辣椒洋柿子啥的。

  有时候看见她坐大门口,绣个什么东西似的。

  后来王石就有事没事的把车停下来,在车里跟她搭几句话。

  再后来,所里发了啥,他就再分点出来,给小芝儿送过来。

  有一次,东西太多,他和小芝儿俩人一起往屋里搬,他把东西放下回头帮小芝儿拿东西,一伸手,从小芝儿胸前划过,衣裳本来就没穿多少,小芝儿一激灵,王石看见小鸡皮疙瘩从小芝儿的胸蔓延到脖子底下,一个个顶着寒毛,王石很自然的就把手伸了过去……

  再后来,他半夜从家里出来,小芝儿家的窗户,永远为他不插插销了。

  周末,王石开着车,满足幸福的向市里开去,春风得意车加速,奔着媳妇儿和她的肚肚儿。

  后来是奔着媳妇儿和他们的宝宝。

  小芝儿耕起来是块好地,王石播种了许久,本来很担心,后来发现小芝儿这块地,种啥都不接。真是天生适合锻炼身体的地……

  瞎眼王石的两个女人,都很幸福。

  玫瑰玫瑰,我爱你。王石现在可爱哼这个歌了。

  你不是奶奶你是阿姨

  大房身是个出财主的地方。

  这些年出的最有名的个财主,就是原来的中学老师龙泉。

  龙老师原来在中学里当语文老师,大家都挺佩服他的。大家都是当语文老师的,像他那么博学多才的还真没有,而且人家真是喜欢读书,家里的十月小说月报收获那是常年订阅的,更别提读者文摘什么的了,简直是家庭必备之物品。

  据龙老师的外甥女说,她舅最爱和她对决的就是一起背诵十月后面斗现代新体诗。而且,最惨的是,她年方十八却背不过已经三十末尾四十开头的龙舅舅。只能说,龙老师,绝对是龙,有天是要冲上云霄直奔霄汉的。

  后来龙老师就凭借人品和才能当上了学校的副教导主任。为么是副的呢,因为正教导主任他们家一家都在学校里当老师,说的话比较有拥护者。龙老师只要屈居二把手,可是,古来进来,二把手还真是不好当。属于夹心饼干里夹的那心。心说,受夹板气还得给人整出美味,我容易嘛我?这个心儿说出来龙老师的心声啊。下面的老师啥事都爱找他,上面的头啥事业都找他。伺候哪头都不讨好。

  最遭罪的是学校里有个教历史的老教师,还是老太太。这个老太太,精神头老足了,学校发苹果她绝对能干出把所有箱都打开,然后按个挑的极品事来。更要命的是,这老太太光荣的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人整人的招数她学了个十足。她的课本来就少,历史也不是啥正课这家伙,你就看她吧,舞舞喳喳的,一会儿串到数学组一会蹦跶到语文组,跟那个嚼舌头跟那个咬耳根子。整的学校里好几个老师彼此都不带说话的了。知识分子本来就敏感,还单纯,都跟大姑娘似的,谁说你好肯定怀疑人家没安好心,要是有人告诉你谁谁谁说你啥坏话了,那家伙深信不疑。而且立马能接着说,我早就看她不对劲咋咋地,结果变成说人家坏话了,这么个恶性循环下来,整个老师队伍就不好带的很,人心不但散了,还都拧着劲对着干,有个好才怪。

  终于有一次,历史组里有个小唐老师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们组的组长,也就是这个疯狂的老太太了。老太太说组长讲话宣布校长最新精神的时候小唐居然扬了二正地。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什么行为?目无校长,目无尊长,目无组长,你眼里还有谁,小唐,我告诉你,我早就看出你对我有意见,有意见你就明说,你心里嘀咕什么呢你?我告诉你,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那点弯弯肠子拿别地使去。

  第47节

  小唐是何许人也呢?小唐是个长相非常端庄秀丽,性格特别东北尤其很吉林的35岁青年女教师。用证书上的话说是学校的中级骨干教师,用文件上的话说就是中流砥柱,用校长的话说就是脊梁骨,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卖苦力的。她带着毕业班,之所以让历史老师担任毕业班的班主任工作,完全不是因为小唐个人魅力或者工作能力出众啥的,完全是因为这个班是个烂摊子,这个班的孩子有个共性,那就是,坚决不上高中,和学习是天敌,拧成一股劲,坚决和学校对着干。就这么个班,摊给谁谁都撂挑子,谁都敢跟校长等高层鸡皮酸脸。没办法,校长给小唐画了个大饼,要是小唐肯带这个班,校长就想方设法把小唐的对象调到学校,让他们夫妻俩结束10来年的两地状态。小唐一听这个条件也太诱惑人了。小唐当时就给校长拍胸脯了,不就是个烂班嘛,组织信任我,我就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认了。

  从小唐跟校长讲话时的嬉皮笑脸来看,她和校长绝对有私人交情。这个学校,教导主任的亲戚不少,校长也得想法找几个效忠的,最低能给自己没事透露下下层群众意见舆论导向啥的,也就是必须有几个内奸才行。大家都说,小唐看着像校长的内线,具体是不是,谁知道呢。

  但是从某个角度来看,小唐是连校长的气都不受的。她怎么能咽下这个老变态突如其来的这么正面挑唆。来吧,小唐说,你这叫是逼张角举旗,逼宋江当贼。我小唐今儿就替天行道了我。

  得了,这打得这个热闹。用老百姓话说,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了。

  学校里一群衣冠啊,一看,多少年了,多少年啊,大家都是暗潮汹涌,谁也没真撕破脸,历史组,一下就开创历史了。太过瘾了,不一会,以语文组组长为首的文科派和以数学组组长为头目的理科系,就团团围住历史教研组。里三层外三层,坚决堵住教导主任和龙副主任妄图进去劝解的路。

  这个女人一旦干仗,就完全和身体地位文化知识没关系了,就是抓挠咬三大武器齐上阵。抓就是抓头发,挠一般就是挠脸捎带这脖子,咬就是哪能下口就下口咬哪,也就不讲究具体位置了。

  这个女人一旦干仗,就完全和身体地位文化知识没关系了,就是抓挠咬三大武器齐上阵。抓就是抓头发,挠一般就是挠脸捎带这脖子,咬就是哪能下口就下口咬哪,也就不讲究具体位置了。

  等了多少年,等到眼都蓝了,终于有禽兽了。楚楚衣冠当然要继续衣冠,偏架该拉还是要拉的嘛,至少面子上的事要做足了嘛。

  老组长敢于明目张胆把事情搞大,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曾教导我们,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请用湖南话朗读三遍),老组长背毛主席语录呱呱叫啊,老组长一直蹦跶在群众中间啊,她以为群众都是她的战友,她登高一振臂,下面肯定挥手呢,她一嗓子呼出去,下面肯定百应呢。结果怎么着。她是登高了,也振臂了,也一呼了,谁曾想,让人小唐给高给端了,把臂给撅了,把那一呼给吃了。只能说,姜,虽然是老的辣,可是干仗,还是年轻点占优势啊。老组长白头发也掉可地都是了,脸上的褶子都要给挠平了,据说身上也咬的也够呛。

  反观小唐,虽然看上去也很狼狈,但是好像见血的地方不多。

  老组长这个憋气窝火郁闷啊。

  武斗不行就改文斗。老组长决定找领导评理,让领导主持公道。我还不信一个教文化知识的地方没有天理了我,她蹦着高儿,让小唐有能耐和她去校长办公室。小唐说去就去,谁不去谁是骡子奏地。(地方特色脏话,就是骡子XX出来的)

  教导主任金庭一看,这要是到了校长那儿,自己没啥好果子吃。校长正和镇上领导谈学校新建实验楼的事呢,这不是给校长上眼药吗?

  金庭回头一看龙副大主任在跟前呢,金主任心底一宽,脸上一乐。龙副主任后脊梁一凉。正所谓不怕金胖子鸡皮酸脸就怕金胖子对你微微一笑杀人不眨眼啊。

  后来历史组暴力斗殴事件就被定了性了。暴力,流血,还有围观,在教育界形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这是个个别现象却也不是个别现象,这主要体现了我们领导方面的不足,领导失职。具体是哪个领导呢,校长说是我。我是第一责任人,但是,我要问,谁是第二责任人,能不能像我一样站出来,给群众个说法,恩?校长的眼光在金胖子和龙泉身上走来走去走去走来。金胖子是闭上眼睛如老僧入定,龙泉到底是瘦了点,脸上的皮也没有金胖子那么厚的角质层,龙泉站起来说,我是直接领导,我没有起到应该起的作用。没能将群众内部矛盾解决在萌芽状态,我做深刻检讨……

  底下有金氏家族物理组组长及时点头附和,龙主任确实年轻工作没什么经验,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有人开头就有人跟从。

  那一年,龙泉流年确实很不利。首先,教师队伍里形成了针对他的势力。

  老组长又在上头给他下了绊马索。老组长在教育岗位上兢兢业业许多年,上头有人啊。后来上头的人跟校长说了,要是失态不扩大,只能牺牲个人泄了老组长的愤了。小唐肯定是要首当其冲的,问题是,老组长觉得领导们没有一碗水端平,领导不挨刀,她就不罢休。后来据说连实验楼用的砖头都给停了。校长只好召开了金主任龙主任三人会议,校长一拍桌子,龙泉,你严重失职渎职总之不称职,你自己看着办吧。他一摔门,将龙泉摔得眼前一黑,差点迷糊过去。

  后来,龙泉灰溜溜的从教师队伍里走了出去。

  人民群众中就多了个冷库老板。所以说,都是时势造出来英雄呢。

  刚开始干冷库的时候,是龙泉褪下教师那身皮之后的四五年之后。四五年里,他折腾过不少买卖,但是都没干成。龙泉的老婆,打卦算命的都说是个有福之人,他老婆就纳了闷儿,我这儿哪有半点福啊。她认命的下地干活去了。谁知道这时候,随着海产品的热销,冷库开始兴旺起来,龙泉的流年终于利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顺百顺,顺得跟洗发水广告似的,一顺,哗啦啦,到底了。梳子都顺到地上了。龙泉就是这样,这一个冷库干得,风生水起。

  到底是读过书的读书人,他后来看准了冷库肯定要火,又贷款买了周边四五个冷库,然后转手卖了三四个,这一转手,就赚了翻倍又翻倍的钱。他是个能憋住话的,都忍不住酒后跟他老婆漏了口风。导致他老婆后来任摊家田地荒芜许多年,连卖都懒得卖的地步啊。

  后来龙泉老婆玉芬自己都觉得打卦算命的真准,自己还真是一等诰命夫人的命。她经常跟亲戚里道的人说她出门怎么怎么顺,就算当天班车都没了,她往岔道口那么一站,总有顺风车能把她载到家门口,还说有一次她买了饮水机,那时候饮水机一出口,亲戚们羡慕的眼光投射过来,玉芬恨不得邀请所有人到家里尝一下桶装水的神秘味道。玉芬说,我正正愁没法往回拿,正好校长的车路过,就把我捎回家。玉芬的婆婆,龙泉的妈也跟着说,玉芬的属相和龙泉的合,当初找人批过八字,玉芬的命就是好。然儿玉芬也好,她婆婆也罢,她们不知道,此时龙副主任,真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也就是人们嘴里传说的大款级别的人物了。

免责声明:本站所有信息均搜集自互联网,并不代表本站观点,本站不对其真实合法性负责。如有信息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告知,本站将立刻处理。联系QQ:1640731186
友荐云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