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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丨走进“戏剧幻城” 专访 《只有峨眉山》总导演王潮歌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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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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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她是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核心创意团队的主创之一,2010年,上海世博会民企馆,她是总导演。使她家喻户晓的是2003年打造的大型实景演出《印象刘三姐》,而后来的《印象丽江》、《印象大红袍》、《又见平遥》、《又见敦煌》等现象级的演出作品,不仅开创了中国实景演出的先河,更是艺术和商业双赢的典范。

她便是当今文化产业领军人物、实景演出创始人王潮歌导演。

2019年是文旅融合发展的“元年”,为贯彻落实好党提出的新精神、新要求,响应国家关于文旅融合、文化产业发展方针政策,四川省乐山市率先推出大型文旅融合项目《只有峨眉山》,这个项目便是由中国著名导演王潮歌创作并执导。

《只有峨眉山》是导演继“印象”系列、“又见”系列之后,“只有”系列全新力作的首次呈现,也是她“戏剧幻城”的首个创作,将在2019年9月公演。

此次创作结合了峨眉山的地域特质,以“戏剧幻城”的形式打造了文旅融合经典的全新业态模式。

“《只有峨眉山》既是剧场,也不是剧场,它既是演出,也不是演出” ,这是王潮歌导演对自己作品的描述。

在《只有峨眉山》即将公演之际,藉此机会,人民日报客户端旅游频道采访了王潮歌导演,领悟峨眉之上“戏剧之城”的魅力。

只有峨眉山 “戏剧幻城”系列中首个创作

“《只有峨眉山》既是剧场,也不是剧场,它是演出,也不是演出,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因为它在最大程度上突破了边界,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当问及《只有峨眉山》的创作形式时,王潮歌导演这样形容。

峨眉山位于四川省西南部,四川盆地的西南边缘,自古以来,就有“峨眉天下秀”的说法,作为国内名山,古有文人墨客,今有海内外游客,来此观光游览,同时,峨眉山也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宗教文化特别是佛教文化构成了峨眉山历史文化的主体。

在剧目创作之前,王潮歌导演在峨眉山待了非常长的时间,而她创作的初心也在采风过程中渐渐明了。

“第一,从峨眉山的历史去看,峨眉山有两三千年的历史了,李白等文人墨客都来过,蒋介石也曾经在红珠山宾馆住过,所以我会带大家去从历史的角度去看。

第二,我要从在四川这个大范围民情里去看,把大家经常愿意讨论的内容,比如把这里的民俗风情、地域特色呈现出来。

第三,峨眉山是旅游的地方,特别多的外乡人来这里感悟、体会。所以我会在剧中提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来到峨眉山,你在峨眉山看到了什么?然后你离开以后心中的峨眉山是什么样子的?’”

吸引王潮歌导演前来创作的原因并不单单只是这儿的人文风情,她的创作着眼于人类最本质的情感。

她说,她想看到的是她的作品和陌生人相遇的时候产生的内心反映。

即将在9月初公演的《只有峨眉山》戏剧幻城分为三个部分,云之上、云之中、云之下,而其中的不少主题讲述的便是人的内心本身。

“云之上”有六个剧场,如同在天上俯瞰人间,观众在六个空间组成的室内剧场中,边观看戏剧故事,边回味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凸显中国传统美学、佛学、哲学在现代生活中的作用。

“云之中” 为白色砾石和瓦片搭建的艺术景观,还在建造之中,环绕剧场衔接旧村,在旧村村落和剧场间,旨在缥缈多姿的“云雾”效果中营造如梦似幻的峨眉仙境。

“云之下”剧场是由峨眉山市川主乡高河村改造而成的实景村落剧,有两万平方米左右,395个间房。在那里会上演96个故事,这些故事散落在院落中、竹林边和街巷里。

“要想看完《只有峨眉山》的“云之下”剧场需要六天时间。

投入创作的过程 也是一个疯魔的过程

这样的实景村落剧场在中国还是第一次,从剧场的建造到剧目的构思,王潮歌导演在这里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用铁人来形容王潮歌导演也许并不过分,艺术创作的过程就是一直保持亢奋的过程。她说:“我对自己的体能也非常有信心,一天工作在17个小时左右,我相信我一直能够保持一种亢奋状态。”

排戏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修正的过程,但是努力过程跟试错非常相似,不是试对。她形容,自己的创作一直在低谷,绝大多数在绝望和恐慌中度过的。

她说:“这不是一个常人能做的事,因为创作需要想象力,所以需要能够数次产生幻觉,也就是说创作是靠幻觉的。这种幻觉出来之后,你抓住它然后在一个地方展现出来,觉得不是,就是试错了,然后你回去再次等待你想要的感觉,也就是说这是靠天分的工作。”

在云之上的舞台设计中,王潮歌导演所想创作的舞台设计在旁人看来非常奇特。人们很难想象把一个舞台的舞美做成真实的村落遗址,旁人也很难想象把房舍变成倒挂在空中,而王潮歌导演却想要打造这样的一个废墟。

当她把心中想要的舞台建成之后,还没有想清楚应该怎么演,所以她就开始在房间里边不断练习设想,她想知道,一个演员不说话,没有台词,不用语言,不跳舞,不用肢体,但是还想表演的话,应该怎么办。

“可以用眼神吗?用演员的目光开始跟对方表演吗?后来我想到,我可以让那些素人演员盯着对方,用眼睛跟观众说话,他们也可以拿出纸条跟观众说他们想说的话。”

王潮歌导演想到这个点子的时候非常兴奋,身旁的人看见她在房间里发疯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导演“成了”。

创作的过程犹如一个疯魔的状态,她说:“我想出来的那个时刻的兴奋,远大于今天表演的时候。”

当她把这些自己想要表现出来的东西放到演员身上,想让这些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带着表现力去呈现时,却非常艰难。

剧目中的很多片段是需要演员去直视观众的眼睛,而陌生人之间是很难做到直视的,所以对于这些素人演员的训练,不是从眼神开始训练起来,反而是从一遍一遍的心理疏导开始的。

一遍一遍的示范、引导,用合适的方式激发演员的情感,她形容这个过程不是几遍,而是“八百遍”。

想要做一个好导演并不容易。

她强调一个好的导演首先体能要好,同时也需要非常卓越的天分和比较好的文学基础。

《只有峨眉山》中的每一句台词、舞台中的每一张小纸条、村落中的每一条广播解说,都是由她本人撰写,在她看来,导演本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直接决定了其作品的质量,“艺术作品是最难撒谎的,它是一个感触、听觉、视觉所有加在一起,我是什么样子的人,我的作品就是什么样子”。

要是和王潮歌导演一起工作过的人,就会知道她身上有着很多相互存在但却反差巨大的部分:很矛盾、很果断,有很清晰的逻辑、也很冲撞,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有时候很沉默、有时候又很活泼。

她说:“有的时候工作中我挺厉害的,大家挺怕我的,但相处下来又觉得我好像非常柔和。”

这些互相冲撞却又和谐存在的特质,恰好是她内在强大能量的来源,让她极具力量感和掌控力,但同时又灵动、柔和、敏感,感受力极强。

村民变剧场演员 成就小角色的骄傲

剧场中有不少演员都是当地的群众演员,他们曾经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或者是没有去过远方的农妇,而现在他们有了一种新的身份——演员。

云之下剧场在改造前是一个旧村,村中的村支书在现在已经成为了剧场中一名演员,这样的角色转换并不少,而从“印象”到“又见”,早已用过素人演员的她对如何调教演员有着自己的见解。

“遇到任何一个普通的人,我是分成两部分做这件事的。

第一,我不会刻意改造对方。如果对方是一个非常清秀、非常漂亮的姑娘,而我需要一个农妇,我不会把让对方把头发剪了,把脸上涂的黑黑的,我找到一个农妇不是更好吗?

第二,这个演员的本身特质和性格是我要捕捉到,我首先要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挺倔的就演挺倔的角色,挺柔和的就在柔和那儿呆着,在这个训练过程当中是我和对方是互相发现,他慢慢会发现,‘我适合表演,我喜欢在这个地方呆着’。”

素人演员们从最开始带着‘难道我还能当演员’的好奇,到后来会非常厌恶,觉得每天训练、太苦了,到最后又会觉得‘原来我还可以在这个地方,有这样的舞台,有这样的灯光,我还可以变成这样的人’。

戏剧表演给人的滋养渐渐开始在他们身上显现出来。

这些从未接触过表演的村民们从非常不自信变成非常自信的人;从最开始看到观众的时候非常紧张,过渡到一看到人来,观众一进来、掌声一起来就变得亢奋,亢奋得出错;从最开始的无聊再慢慢会经历到已经承认这样的工作,非常清楚怎么样跟观众交流。

“有时候他们还会互相争抢角色,穿着某些特定的服装,希望我能看到他。”

这些普通人也因为“演员”这个角色,因为面对千千万万的观众,产生了一种新的骄傲。

扎根内心情感 关注平凡如草芥的人群

“我觉得人人都有故乡,不管多大岁数,不管出生和现在生存的城市是在哪儿。人人都有故乡,人人都有童年,人人都有父母。”

王潮歌导演希望她的作品能触碰到观众最柔软的地方,能让观众记得童年、故乡、乡愁。

乡愁是《只有峨眉山》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云之上剧场中的废墟和云之下的旧村,这两个被灯光修饰过的村落中便是王潮歌导演希望能够带给人回忆和乡愁的地方。

除了乡愁,《只有峨眉山》同时也扎根土地,关注到那些平凡如草芥的人群,关注他们的生存状态。

云之上的剧场,有一场峨眉山的背夫背着东西往上爬的戏,在峨眉山的金顶也往往能够看见这些背夫,在她看来他们背后背负的是整个家庭的生活期望。

“每个人都是背夫,只是每个人背的东西不一样罢了”,这是王潮歌导演想要弘扬的一种精神,像背夫一样,踏实、勤奋、生活、劳动,扎根于当下的生活。

《只有峨眉山》的最大亮点,是保留了部分峨眉山下原住民的村落和房屋,将建筑剧场与周边村落进行了有机融合,打造从室内到室外的行进式观演模式。

而为了保护旧村的原有痕迹,并且得以让观众进入,他们耗费极大精力把农民自由建造的墙体加固,直到能通过国家规范。

在旧村的采风过程中,她发现了快要倒塌的破旧土房中的小房间墙壁上贴了一张韩国组合“东方神起”的小贴画。

她说:“那个姑娘现在应该二十七八了,应该嫁人生子了吧”。

大家都很明白,那个小姑娘在当时想去看一场“东方神起”的演唱会是非常难以实现的,横亘在中间的是现实的残酷和无奈。

她因此而被打动,在她看来,小女孩在这样的环境中所保有的梦想和期待是真正珍贵的东西。

这所破旧的房子被加固保留下来,云之上的剧场有一处戏便是因为这个真实故事而创造的。

在旧村中的每一面墙面上,都有一面幕布书写着房屋主人一生的故事,在这个村庄里,她并不是仅仅让观众看看这个旧屋子、旧家具,而是想引导大家关注到村庄生存的状态,关注这些普通人的内心情感,除了导演这个身份,她更像是一位艺术家、一位思想家。

“在我们的旧村,我希望大家有一次穿越,关注到农民的心理。因为这个群体在改革开放、在城镇化进程中,在适应,在思考,在跟随,但是只能跟着走,有着非常多的牺牲。改革开放40年,从深圳开始一直到另外一些都市,每一块砖石下面都有这样的一个农民,从村庄里面抛家舍业走出去,他们值得被关注。“

这便是王潮歌导演的初心,她在乎的是“人”本身。

旧村艺术化再利用 做好真正的旅游内容

“这东西做成了,大家不仅仅是看到房舍,还可以看到房舍里面人的想法,看到硕大的乡村或者小镇的过去,看到人们在改革大潮变化下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随着文化部和旅游部融合,旅游并不只是在看风景已经成了众人都明白的道理,但是文旅融合的内容方向却也值得慢慢去深究,她不想让中国的古镇都变成餐饮一条街、商业一条街。

她想给中国古镇村落建设给打个样,希望峨眉山能够给游客和观众的东西,不仅仅是看古迹,不仅仅是玩山水,更重要的是来这个地方,有一个东西能够触动到观众的内心。

“如何让旅游景点有更好的服务内容,有更便捷的交通和食宿接待,是现在中国很多景点都想去做好的事情,除此之外我还想再用好的内容去为景区加分,让内容和服务互相加持。”

在她看来,“不是吃好了就是内容,现在做内容的人是很少的”,她更愿意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做艺术的人,是在为整个中国的文化做服务。

“我会用我的视角、我的能力去这样一个戏剧幻城,但我的力量有限,一切都并不容易,所以我希望我做的这个东西不是白做的。”

在她看来,真正的文旅融合,首先要有着从自身的民族、文化出发所持有的文化自信,其次在现有已经提升改善的外化服务基础上,增加文化的认同和共鸣。

最后,当谈到什么是文化的价值时,她又再次提起旧村中那个东方神起的小贴画。

“很多没有价格的东西却是非常有价值,我认为这个小贴画的痕迹应该被保留,我觉得旧村也是一个博物馆,里面陈列的一砖一石跟最伟大的博物馆陈列的是一样的。”

从“印象”系列到“又见”系列,现在“只有”系列是王潮歌导演的又一次创新。

对于她来说,从未想过复制,也从未想过退回去做一个大家都做过的事情,以求安稳。在戏剧创作中,创新是她的本能,把一个东西从“无”变成“有”是她的追求。

因为热爱,在面对一件从未做的事情,她愿意主动跳入绝境,也因为热爱,她凭借着天分和勤奋一次次成功走出。她以近乎疯狂的执着,不断探掘自己的潜力,创新、颠覆自己,一次一次推动戏剧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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